突然,身穿吉利服的男子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詭異的眼神緊緊地盯著老虎,陰沉著聲音說道:“老虎,你還打算跟我演到什麼時候?”
老虎眼神一驚,很快消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看著滿地的傷員和屍體,老虎臉色難看,眼中沒有悲傷,卻泛著濃鬱的仇恨,這種仇恨不僅是對楚墨一行人,更是對眼前的吉利服男子。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協議上要求的是傭兵團的成員。”身穿吉利服的男子臉色凝重如鐵,目光森冷地說道:“你不要跟我說,這些手下都是你們傭兵團的人?”
傭兵團的戰鬥力非常小可,在各種力量對抗中,它的隱秘性十分好,想到之前作戰的過程,吉利服男子心中早已起疑,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前,他不好去戳穿老虎的詭計。
老虎冷哼一聲,嘴角露出一抹邪笑,皺著眉頭,一臉無辜地說道:“你說這些死傷的人不是我們傭兵團的人,難不成是你們的人?”
“老虎!”吉利服男子眼珠一瞪,臉色更加冷峻,充斥著殺氣,說道:“你不要以為給他們胳膊上弄點傭兵團的標誌,就可以蒙混過關了!”
見老虎不說話,吉利服男子厲聲嗬斥道:“傭兵團的水平打成現在這樣子,難道你就不覺得丟人嗎?”
“丟人,但更加氣人!”老虎挑起眉頭,眼眸深邃,泛著幽幽之光,沒好氣的說道。
對抗賽中,傭兵團全軍覆沒,傭兵團對韓世林就表現出很大的不滿,既然損失已經造成,人員傷亡也無法挽回,傭兵團才決定與韓世林做一筆軍火交易。
韓世林陰險狡詐的很,他雖然答應了與傭兵團軍火交易的事情,卻強烈要求傭兵團必須派人保證他的軍事基地的轉移。
有了前車之鑒,傭兵團自然不會傻傻地派出本團成員,為此,老虎在最短的時間內調集了各個幫派的人手,不論規模大小,不論實力強弱,通通受到傭兵團的旗下。
很多幫派都是心存顧慮的,加上他們本身實力不強,人員稀缺,想到與軍界力量打交道,他們中大多數人都心生畏懼的。
尤其在榴彈埋伏的時候,眼看著那麼多無辜的人死去,很多大活人都心中沒了底氣,紛紛想要退出與老虎的合作。
可是,老虎性情執拗,做事手段狠毒,不惜以高價錢和軍火武器作為誘餌,迫使這些幫派沒有撤出去。
或許礙於金錢和軍火武器的誘使,或許礙於老虎以及傭兵團的威勢,大大小小的幫派強忍著心中的憂慮,一臉無奈的答應下來。
直到戰鬥開始,眼睜睜地看著子的手下從幾十個變成數十個,從數十個變成幾個,他們的心裏很不平衡,決心要放棄。
“你是在抱怨嗎?”吉利服男子蹙了一下眉頭,臉色難看的說道:“沒有付出,就沒有收獲,你們傭兵團想要得到軍火,就應該去盡心盡力的完成韓長官的要求。”
“呸!”老虎啐了一口口水,顛簸著湊到吉利服男子麵前,撇著嘴角,說道:“就這麼幾個嘍囉,還值得動用我們傭兵團的人嗎?”
“嘍囉?”吉利服男子眼中劃過一道寒意,不以為然的說道:“既然這麼看不起他們,你率領著幾百號人,怎麼就沒有一點兒成效?”
吉利服男子滿臉充滿蔑視,尤其是對老虎的所作所為感到不滿,認定傭兵團壓根兒就不上心。
但在老虎看來,傭兵團想要的隻是軍火,來彌補對抗賽中的損失,至於韓家軍事基地的轉移,壓根兒就不值得他們耗費太多的精銳力量。
從一開始,傭兵團與韓世林見就存在著矛盾,雙方都有著各自的打算,甚至都想要著空手套白狼,利用對方賺取最大的利益。
吉利服男子臉色陰沉,老虎目露凶光,兩人相互對峙著,這時,一個刀疤臉的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湊上前來,低沉著聲音,試探著說道:“虎爺,有件事情,能不能跟您商量一下?”
“什麼事情?”老虎翻了個白眼,森冷的目光轉而看向刀疤臉,陰氣森森地說道:“你想做什麼?”
刀疤臉抿了抿嘴唇,眼中充滿擔憂和恐懼,怯生生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任務失敗了,恐怕我們也沒有能力繼續追隨您了!”
吉利服男子緊抿著嘴唇,好似一道犀利的刀刃,陰鷙的眸子盯著老虎,眼中充斥著挑釁的目光。
老虎臉色黯然,他沒有否認,也沒有生氣,臉色看上去十分平靜,眼中的殺氣卻在悄然醞釀出來,卻故作舒緩地對刀疤臉說道:“你去把其他的幫派頭領叫過來,我有話跟大家說!”
刀疤臉連聲應道,急忙轉身,趕緊回到隊伍中,滿麵愁容得看著傷員是屍體,擺動手臂,招呼其他幫派的首領走向老虎。
這些幫派的首領們各個都長相彪漢,或光頭,或刀疤臉,或滿臉凶樣,或目露殺氣,但在老虎麵前,他們微低著腦袋,收起身上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