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臉色嚴肅,觀察著每一個人的表情,發現他們根本就是一臉茫然,並沒有任何的不自然,他繼續說道:“作為戰友,我是十分信任你們的,我更相信,我們是一個凝聚力很強的團隊。”
“大家都是軍人,都知道軍界的規矩!”潘帥臉色凝重,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希望你們都能理解和配合!”
說話間,潘帥彎腰打開背包,一個,兩個,三個,每一個背包都檢查的十分仔細,絕對沒有落下任何一個角落。
沒有發現異常後,他起身走到張亮身邊,雙手從頭到腳,每一處細節都不肯放過,甚至連衣服的內兜都一一檢查。
張亮一臉淡然,很是配合的伸開雙臂,身體站的筆直,絕對性地配合檢查。
接下來檢查的是劉軒,劉軒索性脫下了外套,甚至將裏麵的數碼作戰服也脫了下來,不以為意地說道:“衣服都濕了,早晚得拖,你就檢查吧!”
楚墨臉色凝重,眉頭緊皺在一起,看著一臉淡定的三個人,心裏還是有些忐忑的。
終於輪到了陳斌,他上前一步走,雙臂伸展開,兩腿微分,雙腳保持著六十度角,任憑潘帥在身上摸索,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為防止這次搜身檢查事件影響到戰友們的心,楚墨再次說道:“謝謝各位的配合,我希望這次的事情,不要給各位帶來不快或者陰影,因為在以後的作戰過程中,還需要我們同心協力的。”
“要我說,總部就喜歡整這些有的沒的,弄得人心惶惶!”劉軒故作輕鬆地說道。
其實,他們每個人的心裏都十分清楚這種事件的重要性,尤其在麵對內奸問題上,更是一個永遠都無法被原諒的原則性問題。
待陳斌檢查完,他垂下雙臂,卻猛地被潘帥給抓住左手手腕,衣袖往上一掀,一塊石英手表赫然出現在眼前。
所有人都看向陳斌,目光盯著那塊手表,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畢竟,內奸的事情非同小可,容不得一點兒馬虎。
陳斌似乎感覺到氣氛不對,挑高眉頭,閃爍著目光說道:“你們幹嘛這樣看著我?”
張亮和劉軒沒有作聲,睜大雙眼,直直地盯著潘帥手中的那塊石英手表,心中泛起一層波瀾,凝重的臉上透出一抹幽邃。
他們是出生入死的戰友,不是兄弟卻生死兄弟,在戰場上,他們共同殺敵,更不願意相信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心存詭異。
陳斌似乎感覺到其他人的懷疑,臉色變得憤怒,眼神有些慌亂,他轉頭看向潘帥,極力想要解釋什麼東西。
“別著急,我們都是相信你的!”楚墨走上前,抬手拍了陳斌的肩膀一下,安撫著他的情緒。
陳斌一直因為直升機失事的事情對楚墨耿耿於懷,他甚至以為楚墨會懷疑他,沒想到,他抬眸迎上楚墨信任而堅定的目光,心裏的幽怨減少了許多。
“我真的不是你們想象的內奸!”漸漸地,陳斌冷靜下來,嗓音有些低沉的說道:“這塊手表是別人送給我的,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我知道!”楚墨拍拍陳斌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是個心直口快,爽朗的漢子,放心吧,我們絕對不會冤枉你的。”
幽靈戰隊選拔出來的這幾個人都是經過嚴密而苛刻的政治考察的,尤其對保守軍事機密格外重視,楚墨不相信他們其中會出現內奸。
尤其想到之前與敵人進行交鋒作戰的時候,每個人都在拚命地抵抗,完全將自身安全置之度外,連死都不怕的人,何必要冒著生命危險和尊嚴去充當內奸呢?
“你說手表是別人送給你的,是什麼人?”楚墨對潘帥使了個眼色,轉頭問向陳斌,在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之前,他絕對不能冤枉任何一個人的。
“我被選拔到幽靈戰隊之後,是韓朝送給我的!”陳斌深吸一口氣,抿了抿嘴,麵色有些猶豫地說道。
“韓朝?”突然間,楚墨意識到情況不對勁,臉色變得格外難看,警惕性的說道:“你跟韓朝是什麼關係?還有,韓朝在送你手表的時候,知不知道幽靈戰隊的事情?”
陳斌皺了下眉頭,慢慢說道:“我曾經在韓朝的隊列中當過班長,與他的關係還不錯,一直以來也保持著聯係。”
“陳斌,你明知道宋大隊長於韓家軍力的關係,你怎麼能背著他跟韓朝還有聯係呢?”劉軒緊蹙著眉頭,臉色有些召集地說道。
“我和韓朝認識的時候,還沒分到現在的大隊呢!”陳斌表情嚴肅地說道:“再者說了,我可時刻謹記著軍規,從來不透露軍事大隊裏的任何事情。”
“既然這樣,手表的事情,你要作何解釋?”張亮睜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陳斌,咄咄逼人般問道:“你到底跟韓朝說了些什麼?不然的話,他怎麼會無緣無故地送你一塊手表呢?”
“你們一個個都是什麼意思?是在懷疑我出賣你們嗎?”陳斌挑起眉頭,臉色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要是出賣你們,還需要這麼拚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