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帥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警惕性的查看四周,說道:“老狼果然陰險,他該不會在這附近埋伏人吧?”
手雷的威力固然強大,但是爆炸的局限性有限,老狼若想要了楚墨的命,恐怕不是一顆手雷能夠辦到的事情。
“埋伏不太可能,那樣的話,豈不是兩敗俱傷?”楚墨搖了搖頭,倒退一步,目光落在長藤上,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說道:“你覺不覺得這根長藤很奇怪?”
長藤在斷木上明顯纏繞了數圈,傭兵團的人總不會無聊到這種地步吧,看似平靜,越說明有問題。
楚墨深吸一口氣,鼓起胸膛,慢慢的靠近斷木,他試著將斷木周圍的雜草給清除掉,然後,慢慢的挖開一條凹陷,以便讓斷木更多的呈現在眼前。
索性,楚墨跪倒在地上,上身趴向地麵,雙眼瞪得格外大,目不轉睛的盯著斷木的下麵,猛然發現長藤被纏繞後,在斷木的兩側分別打了個一個結扣。
下一秒,他試著將刀尖伸進斷木的下麵,輕輕地撥開最上層的土壤,伸手楚墨,皺眉間,手指間感到一陣冰涼,仔細一抹,有種硬硬的感覺。
楚墨臉色一驚,直起身子,喘著粗氣,將軍匕收好,隨手撿起一個樹枝,將上麵最細的部分掰了下來,用刀刃削地很細。
潘帥感覺到不對,緊抿著嘴唇,甚至要忘記了呼吸,怔怔的看著楚墨。
由於斷木與地麵分離的縫隙很小,楚墨隻能用很細的樹枝探進去,一點一點地將斷木最下麵緊貼著地麵的土壤給清楚出來。
時間仿佛靜止,空氣變得凝滯,楚墨咽了口口水,調整呼吸,從容不迫的揮動著手中的樹枝,慢慢的清理著土壤。
好在斷木下麵的土壤比較幹燥,在細樹枝的掃動下,漸漸地,一個黑色球狀的東西暴露出來。
“地雷!”楚墨眉頭一挑,驚呼道:“斷木下麵居然是地雷,太恐怖了!”
之前在斷木的一端挖出一枚手雷,現在又挖出地雷,兩枚雷彈的距離不超過十公分,如此近的距離,一旦發生爆炸連鎖反應,附近數百米都會受到轟擊。
“等一下,先別動!”見楚墨要挖出地雷,潘帥眉頭一挑,急忙說道:“有危險!”
楚墨一驚,眼珠竄動間,思索片刻,定睛看向斷木兩端的長藤條,發現藤條的一端連接著手雷,另一端連接著地雷。
他仔細看去,地雷的保險是關閉的,也就是說,想要引爆地雷,必須依靠手雷的牽連。而手雷的牽連,是作用在斷木上的。
斷木的兩端受到藤條的牽製,一旦碰觸到斷木,藤條的限製作用將失去平衡,向兩邊的任何一麵傾斜,一旦斷木傾斜到另一麵,便會壓倒藤條,從而導致諾米牌反應,引爆手雷,從而手雷牽動地雷,發生爆炸。
“變態,太變態了!”楚墨生氣的瞪起眼珠,憤恨地說道:“布下這個雷局的人簡直喪心病狂!”
手雷的爆炸已經足夠置人於死地了,現在卻用手雷帶動地雷,兩枚雷彈同時爆炸,恐怕爆炸聲會傳遍整個山頭了。
“看來,傭兵團這次是下了決心,要置我們於死地了!”潘帥臉色異常難看,咬牙切齒地說道。
“看樣子,想要下山是不可能了!”楚墨站起身來,眺望下麵的山坡,臉色凝重,若有所思地說道:“我擔心,這座山上像這樣的布雷局還有很多,如果挨個排雷的話,恐怕需要很多天!”
原本,楚墨是想通過聲東擊西的方法來吸引傭兵團的注意,從而開辟出一條道路下山,找機會進行襲擊的,現在,滿山都是數不清的地雷,一不小心,幽靈戰隊將徹底消失。
“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楚墨輕歎一聲,舒出一口氣,轉身撤退,重新返回到聚集地點,不一會兒,陳斌和劉軒也都返了回來。
“情況怎麼樣?”潘帥急忙問道。
三麵環山,隻要有一麵山體能夠成功下山,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陳斌臉色落寞,劉軒搖了搖頭,說道:“西麵山坡上到處都布下了地雷,預測地雷數量將超過一百枚!”
“東麵山坡也是。”張亮臉色凝重,眼中閃過一絲警惕,說道:“看樣子,敵人早就有所準備,是鐵了心要把我們困在這山上的。”
“原地待命吧!”一時間,楚墨也做不了決定,可謂是進退兩難,退路沒有,進路卻被傭兵團給封鎖。
“長時間留在這裏,對我們恐怕不利吧?”潘帥看著楚墨的臉色,說道:“萬一敵人從後麵對我們進行包圍,我們豈不是甕中之鱉?”
“雖然我們處在高處,居高臨下,看似地形對我們是有利的。”張亮也煞有其事的說道:“傭兵團卻將我們困在一個圈裏,地勢再高,也是無濟於事的。”
“你們說的這些,我都考慮過!”楚墨歎了一口氣,他當然知道,留在原地會很被動,可是,當下的確沒有其他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