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是敵人在暗,我們在明,直接交鋒的話,恐怕會對我們不利!”潘帥臉色凝重,有所擔憂的問道。
“直覺告訴我,再這麼僵持下去,我擔心敵人會派增兵過來!”楚墨幽邃的眸光閃動著異樣的光芒,說道:“一旦增兵趕到,我們就會陷入兩麵夾擊的境地,想要突圍,簡直就是難上加難。”
“你說的也有道理!”潘帥點點頭,微閉上雙眼,說道:“明天還不定發生什麼情況呢,養精蓄銳,以備不時之需吧!”
楚墨揚起嘴角,感慨這些當兵的人,在軍界呆的時間久了,心理素質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
一夜很快過去,天色發亮,陽光穿過層層的樹林,依稀的光芒射到楚墨等人的身上,增添了幾分暖意,去散著森林中的陰冷和潮濕。
篝火已經奄奄一息,零星的火苗悄然而逝,楚墨睜開眼睛,心情大好,說道:“開始跟他們作戰了!”
“陳斌,劉軒,你們去把野狼的屍體拖到河流上遊的岸邊,潘帥,帶上你的草葉。”楚墨站起身,經過一夜的休息和調整,他的心理穩定了許多,徑自走向河流上遊方向。
潘帥緊跟上去,從背包裏拿出刺刀,將野狼的腹部劃開一道口子,將先前采摘的草葉給塞了進去,一頭接著一頭,很快,十頭野狼被一一塞進了草葉。
“找根藤條過來!”潘帥依次將十頭野狼排列成一條直線,利用藤條,將他們的脖子給拴在一起,脖子的血液循環被中斷,會加速草葉對體內內髒的腐蝕,從而快速造成腐爛。
“什麼時候能夠起作用?”楚墨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問道。
“最快的話,要今天天黑之前,就會腐爛。”潘帥拉著藤條的另一端,將其拴在旁邊的一棵大樹上,說道:“最晚也不過明天早上,野狼屍體完全腐爛,水源一定會被汙染。”
“那就好!”楚墨安排陳斌和劉軒將野狼屍體一一丟進河流中,由於藤條的牽製作用,河水沒過野狼的屍體,卻不會被河水給衝走。
“大家辛苦了!”楚墨拍拍手,說道:“估計張亮已經做好了吃的,大家抓緊時間吃兩口,分別到東麵和西麵,南麵的山上去守衛。我有預感,傭兵團的人今天不會那麼安靜了!”
見楚墨臉色肯定,大家也都信心十足,各個打起精神,眼中充滿了精氣。
“按照原定計劃,陳斌和劉軒負責西麵,張亮和潘帥負責東麵,我來負責南邊。”簡單地吃了點食物,楚墨開始布置任務,一臉嚴肅地說道:“千萬要記住,沒有接到命令,不許輕易開火,耳機要隨時保持暢通,方便聯絡!”
“是!”潘帥等人站直身體,信誓旦旦地說道。
南邊地勢稍高,楚墨找了一棵相對較粗的大樹,徑自爬了上去,停在樹冠上,架好步槍,調整瞄準鏡,觀察著狼巢的內部情況。
整整一夜,傭兵團異常安靜,一道清早,也沒有見過一個青年從裏麵走出來,顯然,他們是打算跟楚墨一直耗下去了。
接連兩天的“冷戰”,傭兵團始終沒有一點兒動靜,繼續僵持下去,對楚墨一行人是沒有好處的。
楚墨也曾想過主動攻擊,可是,山體海拔較高,山坡上到處都是地雷和埋伏,想要攻入狼巢,恐怕是不太可能的。
楚墨也曾想到過通過排雷,踏出一條道路,進行主動出擊。他甚至想過,為了避免避人耳目,他利用石頭滾落山坡,硬生生的多趟出幾條下山的通道,趁機帶人快速奔下山坡,闖進傭兵團的狼巢基地。
思來想去,這些方案全部他否決掉了,他們對傭兵團的內部情況不熟悉,對其中的戰鬥力量也不清楚,貿然攻擊,危險性太大,他沒有把握。
再者說了,山體海拔將近五百米,距離狼巢距離太遠,怕是還沒等他們到達狼巢,就被隱藏在裏麵的勢力給消滅掉了。
唯一定下來的方法就是靜觀其變,他不相信,傭兵團的人能困在裏麵超過三天,這在恩和一種組織對抗中,都是不曾發生過的事情。
突然,楚墨定下神來,眼睛一亮,透過瞄準鏡,赫然發現十幾個婦女端著一盆盆的衣服從基地中走出來。
她們神情坦然,沒有一絲慌張,走在最前麵的幾個婦女好像在側耳交談著什麼,走出基地,穿過山穀,走向河流。
從狼巢基地到河流大概有三四百米的距離,這段距離需要這些婦女足足走十分鍾才能夠到達。
“現在怎麼辦?”耳機裏傳出潘帥的聲音,說道:“她們都是一些女人,怕是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思索片刻,楚墨瞪起眼珠,調整瞄準鏡,考慮到風速和風向,以及距離等事宜,他靜下心來,調整呼吸,食指勾動扳機,子彈“咻”的一下設了出來,在半空中釋放出一道令人生畏的熱浪。
子彈一躍而過,在為首的婦女腳下距離一米的地方炸裂開來,形成一個直徑大概在十幾公分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