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陣被野狼群徹底擊破,無數的野狼的被炸飛出去,可謂是大快人心。猛烈的爆炸聲驚到了野狼群,後麵的野狼變得更加瘋狂,甚至踩著同伴的屍體,加速奔跑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許多後來的野狼突破了雷陣,“嗷嗷”地叫囂著,竄進雨棚裏麵,四處聞嗅著什麼東西。
楚墨深吸一口氣,聚精會神地看向那邊,野狼群迅猛的撲了過來,在樹下快速圍成一團。
後麵的野狼也跟著圍了上來,徑自鑽進雨棚裏,犀利的爪子到處亂抓,將篝火給提的亂糟糟的,火光也變得越來越微弱。
上百頭野狼圍聚再樹下,齜牙咧嘴地瞪著樹上,幽幽的綠光夾雜著一抹血腥,周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騷氣。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手中緊緊握住步槍,一旦野狼發動攻擊,他們隻能開槍應戰。
可是,想到子彈有些不足,白白的浪費在野狼的身上,恐怕是不可取的。楚墨沉聲說道:“大家不要開槍,保留子彈,熬到天亮,野狼們自動會散去的。”
“我們是能堅持住,可就怕這些野狼壓根兒就不想放過我們!”潘帥蹙了下眉頭,他分明看到野狼眼中的殺意,一個個泡躁地在樹下跳來跳去,甚至有幾頭野狼滲出爪子,用力攀住樹幹,一點一點兒的往上挪。
絕大部分的野狼還沒爬上大樹,就已經掉落下去,發出“嗷嗷”的慘叫聲,似乎是在宣泄不滿和殺氣。
還有幾頭體型碩大的野狼在攀住樹幹後,後肢用力一蹬,猛然發力,一下子竄了上去。
見狀不好,在野狼往上跳起的刹那,潘帥瞄準它的腹部,扣動扳機,子彈直接沒入它的腹部,哀嚎著摔落到地上,鮮血四濺出來。
聞到血腥味的其他野狼變得更加瘋狂,更加暴躁起來,它們發瘋般衝向受傷的野狼,咆哮著將其撕裂開來,一通搶食,硬是將那頭野狼給活生生的分食了。
看到這一幕,陳斌等人變得更加小心,不由得往上爬了爬。雨滴越下越大,泛著野狼群的騷味和血腥味,不禁讓人毛骨悚然。
上不去樹的野狼發出一陣陣的低吼聲,咆哮著將雨棚給毀掉,火焰徹底熄滅,周圍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數百頭野狼齊聚樹下,幽幽的綠光閃爍不停,凝重的騷味帶著一股血腥在雨中四散開來,楚墨等人屏住呼吸,盡可能的躲藏起來,逃避與野狼的爭鬥。
他們來到狼巢,要對付的是老狼,要打擊的是傭兵團,而不是跟這些畜生糾纏,體力消耗過大的話,會直接影響到他們與傭兵團的戰鬥。
槍聲再次刺激到了野狼,掉下去的野狼呲牙瞪眼地再次撲向大樹,有的試圖往上爬,還有的爬到一半掉落下去,更甚的是,還有野狼露出鋒利的爪子,瘋狂地抓撓著樹幹,硬生生的落下一道道爪痕跡。
遲遲抓不到楚墨他們,野狼群變得暴躁,失去耐性,著急的在樹下打轉,不時抬頭,滿眼散發出幽幽的綠光,“嗷嗷”的低吼聲從嗓子深處迸發出來。
楚墨皺了下眉頭,冷哼一聲,無暇理睬野狼群,轉身看向狼巢,不由得臉色暗然,驚呼道:“不好,山穀處發現了亮光!”
“怎麼會這樣?”潘帥舉起步槍,瞄準鏡內,一道道亮光從石屋向山穀移動,他恍然一驚,到:“敵人想要從斷木小橋出口處逃走!”
楚墨感到不妙,轉頭看向遠處,耳邊依稀傳來直升機扇動機翼的聲音,心中一怒,低沉著聲音說道:“直升機要飛走了!”
“老狼一定在直升機上!”潘帥察覺到不妙,臉色變得凝重起來,說道:“我們上當了!”
楚墨回過神來,嘴角微瞥,露出一抹邪笑,臉上更多的卻是一種無奈,說道:“這一切是老狼早就安排好的,先是利用野狼群拖住我們,然後再利用這個空段坐直升機離開!”
“太狡猾了!”陳斌一臉憤然,生氣的說道。
“這麼說來,小橋上離開的應該是之前的那些亡命之徒,是老狼用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的。”潘帥思索著說道。
“沒錯!”楚墨滿臉憤恨,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說道:“直升機上坐的應該是老狼和他的親信們!”
“可惡!”陳斌一臉憤慨,看著樹下還在咆哮著嗷叫的野狼,臉色很是難看。
“算了!”楚墨無奈的歎了口氣,老狼的計劃十分周密,即使楚墨事先得知,也對他無可奈何,總不能不管不顧的衝過去吧。
顯然,貿然衝上去是根本不切實際的,山坡上有地雷,樹下有野狼,無論楚墨怎麼掙紮,都已經敗在了老狼的手中了。
“老狼故意引我們到這兒來的目的是什麼呢?”張亮皺起眉頭,一臉思索的說道:“他不會是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