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楚墨冷哼一聲,故作淡定地說道:“隨便你怎麼說好了,反正我說什麼,你都會把屎盆子扣在我的頭上。”
屍體的事情還沒有查清楚,軍紀處的人就要把殺人罪名推到楚墨的身上,顯然,一切都是早有機會和安排的。
背頭男臉色不悅的翻了個白眼,斜睨著楚墨,沒好氣地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們故意誣賴你?”
楚墨嘴唇緊抿,幽邃的眸子顯得有些詭異,雙眼直直地盯著背頭男,就是不做聲。
不管背頭男到底受到什麼人的指使,他是絕對不會放過楚墨的。
“你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嗎?”背頭男忍無可忍,深吸一口氣,對站在門口的兩個大漢使了個眼色,陰陽怪氣地說道:“敢情在你眼裏,我們軍紀處事吃素的?如果每個犯了罪的人都跟你一樣,軍界豈不是要大亂了?”
楚墨無奈的臉上現出一抹鄙視,撇著嘴角,斜眼瞪向背頭男,不再說話,以免被背頭男揪住話柄找茬。
“好,我倒要看你能夠不說話到什麼時候!”背頭男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時,站在門口的兩個大漢走到楚墨麵前,其中一個大漢的手裏多了一塊板磚,他彎下腰,將板磚塞進楚墨的腹部,另一個大漢則走到牆角,拿出一把錘頭,睜大雙眼,瞪著楚墨。
背頭男佯裝咳嗽,對他們使了個眼色,隻見拿錘頭大男子掄起手臂,抬手揮起拳頭,不加猶豫地砸向楚墨。
在轉頭的墊付作用下,錘頭落向楚墨的時候,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加上窗玻璃根本就看不到外麵,楚墨隻能默默的忍受。
看著一抬一落的錘頭,楚墨臉色難看,眉頭緊蹙,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又是一錘頭落了下來,他胸口一陣發悶,身體顫動著,強烈地感受到一陣劇痛。
他抿著嘴唇,緊咬著牙齒,連哼都不哼一聲,臉色變得鐵青,憤怒的黑眸透著燃燒的火焰。
“你到底說不說話?”背頭男向前走了幾步,居高臨下的看著楚墨,眼中滿是狡黠之情。
楚墨始終不說話,顫抖的身體越來越痛,綁在身後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他完全可以不用忍受的,他也想過反抗,可是,他卻不能這樣做。
他還沒有調查清楚韓世林與傭兵團之間的勾當,他心裏還有太多的疑惑,他還並不能離開軍界,因為他要調查這些事情,就必須留在軍界中,方便掌握韓世林的事情。
韓世林是軍界的人,軍界之事向來都有非常嚴密的軍事體係,如果楚墨離開了軍界,他將很難調查到關於韓世林的事情。
楚墨壓抑著心中的憤懣,緊抿著嘴唇,滿眼釋放出恨意,忍受著接連數下的錘頭敲擊,他甚至能感覺到胸膛處骨頭斷裂的“哢嚓”聲。
他集中精力,調集體內內力,氣沉丹田,然後將全部的氣力聚集在胸口處,在最大限度上保護身體的內髒器官。
“還不說話?”見楚墨緊抿嘴唇不做聲,背頭男臉上的憤怒之色更加明顯了,他嗬斥一聲,到:“給他再加點力,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錘頭硬!”
楚墨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緊蹙的眉頭下,一雙黑鷙的眸子變得腥紅起來,隻是,背頭男卻絲毫不在意,命令大漢趕緊動手。
“嘭”的一下,錘頭落下,發出一聲沉悶聲,楚墨臉色變得慘白,在劇痛的強烈刺激下,雙眼變得迷離黯淡,漸漸失去了光彩。
“他暈過去了!”見楚墨閉上了雙眼,無力的癱倒在椅子上,之前動手的大漢臉色變得緊張起來,試探著看向背頭男,問道:“該不會出人命了吧?”
背頭男皺了下眉頭,低頭瞟了一眼昏迷中的楚墨,若有所思地說道:“他不是號稱一人打百人嗎?怎麼才這麼兩下錘子就承受不住了?”
“現在怎麼辦?”大漢擔心的看向背頭男,說道:“上麵該不會要追究我們的責任吧?”
“瞧你們膽小的樣子!”背頭男一臉不屑的白了大漢一眼,揮舞著手中的文件,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們是受了韓司令官的命令,對楚墨這個危險分子進行調查,萬一真出了什麼事,就說他回來後,身體不適,發生了危險。”
楚墨連續受到重錘的打擊,外麵卻沒有一點傷勢,即使他真的發生了意外,背頭男大可說是他在之前的秘密行動中,身體受到內傷,結果傷勢複發,才變成這樣子的。
再者說了,官官相護,揮舞錘頭的人見有背頭男撐腰,自然放鬆了許多,趕緊將手上的工具收拾好,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楚墨腦袋低垂,身體無力,癱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煞白的臉上滿是冷峻,連日來的疲憊,加上受到劇痛的創擊,他的身體真的是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