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陽站在楚墨身邊,眉頭微皺,隱約感覺到楚墨的異常,側目間,她順著楚墨的視線看過去,恍然想起還藏在地下室的老板,心底一顫。
不管怎麼說,老板也算是輪回武裝組織的人,暴露的話,隨時會被政府軍帶走,甚至殺死。
念在老板曾出手相助,宋陽和楚墨選擇了沉默。等到政府軍一撤,老板自然會脫身,畢竟宋他們是無權幹涉賽爾斯國的事情的。
“你們還有什麼事情嗎?”鬼手是個十分敏銳的人,自然發現了宋陽和楚墨的不對勁。
“跑掉的人當中有一個白人殺手,是這次事件的主要凶手!”宋陽定了定神,臉色凝重的說道。
鬼手立刻提高警惕,詢問著白人的樣貌特征,轉而告訴賽爾斯國的軍官,要求他務必要找到這個白人殺手,絕對不能留下任何的隱患。
不一會兒,好些軍醫行色匆匆的抬著擔架跑了過來,停在了楚墨等人的麵前,示意他們上去。
楚墨一怔,雖說他還能走路,但不好推辭,紛紛被抬上車裏,在衛兵的保護下,呼嘯而去。
路上,或許是疲累了,大家都沒有說話,各自想著心事,事情雖然告一段落,但楚墨的心理久久不能平複,他甚至想到了韓家,想到了那名殺手。
輪回武裝組織的人已經被賽爾斯國政府軍控製住,不足為患,但是,逃走的那名殺手遲早會是一個隱患。
一個小時後,車輛到達城市,大家被送進了醫療室進行治療。楚墨大都是皮肉傷,對傷口進行消毒包紮,基本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包紮好,他們被安排到病房休息,有人送來食物和水,連續作戰,消耗體力過大,見到食物,大家也都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想到門外還有政府軍的保護,安全自然不是問題,大家的心慢慢放鬆下來,吃飽喝足後,躺在床上,休息起來。
楚墨心事重重地躺在床上,突然,房門被推開,鬼手急匆匆的從外麵進來,臉色深沉的說道:“不好,那個白人殺手逃走了,一直沒有找到消息!”
這個結果在楚墨的預料中,交手中,白人殺手經過專門的訓練,偵查,殺人和反偵察的能力不可小覷,逃之夭夭並不令人意外。
“楚墨,你把來這裏之後,碰到的事情,仔細的給我講一遍,或許能夠找到什麼線索!”鬼手轉頭看向楚墨,黑眸顯得深邃起來。
楚墨點了點頭,想到對事情有幫助,他不假思索的說了起來。
先是跟蹤他一直到賓館的年輕人,而後是在夜場出現的古怪乞丐,接著是基地指揮者的死亡,再到工廠救人等事件,被楚墨一一呈現出來。
楚墨臉色凝重,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其他人在聽到楚墨連續幹掉了這些人之後,心底震撼,敬佩的笑了起來。
宋陽則滿眼溫柔的看著楚墨,沒有太大的意外。鬼手觀察到這點,心中泛起一股醋意,他從沒有見過宋陽如此執著的對一個男人。
聽完楚墨的講述,其他人紛紛陷入了沉思,鬼手首先說道:“賽爾斯國已經通知海關進行協助調查,白人殺手外逃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根據推測,他應該還在賽爾斯國,藏在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
“沒錯!”陳斌皺著眉頭,思索著說道:“這裏是賽爾斯國,不是華夏國,殺手有心要藏起來,就不會輕易被我們找到的。”
在賽爾斯國,楚墨等人對地形和政事都不夠了解,加大了找人的難度,再者說了,政府軍已經接手,他們貿然動手,勢必會受到一定的製約。
聽到他們的疑慮,楚墨臉色變得更加陰沉起來,說道:“以我對野狼殺手組織的了解,逃走的白人殺手落單後,一定不會繼續待在賽爾斯國,他一定會找一個機會,趕緊逃走!”
“你的意思是,他很可能在跟我們玩心理戰術?”劉軒試探著問道:“又或者是,他知道我們的華夏身份,故意躲起來,故意跟我們耗,等我們離開後,他再想辦法離開?”
聞言,宋陽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片刻後,說道:“你們的意思是,我們先離開?”
“除此之外,我們沒有其他的選擇!”鬼手眼中閃過一抹澀然,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們繼續待在這裏,隻能浪費時間,茫茫人手想要尋找一個殺手,並不容易,如果在華夏國,可能還好辦些,但現在是在賽爾斯國,他們有自己的政府軍和政治管理條例,我們是無法跨越這些製約條件的。”
楚墨坐在一旁,想到就這樣離開,很是不甘心,忽然,他眼前一亮,恍然想到了老板,說道:“我想到了一個人,他或許能夠幫到我們。”
“我跟你一起去!”話音剛落,宋陽立馬反應過來,她知道,楚墨口中的那個人應該是傑克老板。
一來傑克老板是輪回武裝組織司令官的兒子,因為白人殺手的欺騙和利用,他們的組織才被潰散,心中懷恨的他自然不願意放過;二來,楚墨對老板有救命之恩,隻要楚墨張口,他定然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