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蘭心慧智的少女提出的這樣簡單的要求,孫伯符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步履輕鬆地跟在她後麵,不時側目,以求可以多看下那迷人的臉。
走去走來行到城郊,行人稀少的僻靜所在,左右林深草高,某霸王高興,覺得戲肉來了,盡管重生的第一次交代在荒山野嶺之中有些草率了,不過對於一個傭兵來說,這種野外的浪漫早已經習慣了,誰叫自己中意眼前這個姑娘呢。
少女身份高貴,也是第一次和陌生男人來到這種讓人浮想聯翩的地方,一個姑娘家,那種事怎麼好說出口呢,臉頰窘迫的通紅,強自鎮定的:“這個哥哥,你可知道我為什麼叫你跟我來?”
某霸王很自戀的說:“知道,姑娘慧眼識珠,欣賞我的內涵,願意在這裏與我雙宿雙飛,放心,我不會反抗的。”兩手一攤,雙眼一閉,那神情分明是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少女心中想,想我周玲機敏睿智,今天怎麼碰到這麼一個二貨,忽閃著長長的睫毛,走到大少身前,可愛的小嘴一努:“哥哥,你被打劫了,把身上的綠品功法交出來吧。”
孫伯符這時也發現了氣氛有些不對,雖說少女還是軟言細語,但話語中沒有半分的情意,貌似自己真的成了打劫的對象。
心中也暗自埋怨,讓你得瑟,沒實力還頂著本寶典,滿世界跑,不被打劫,天理不容呀。話說這少女這麼可愛,她想要,送給她也不妨事,不過,送,可以,被奪,就是另回事了,本霸王還沒有服軟的先例。
周玲看他不肯交出來,用手去搶,孫伯符抱住不放,怕弄壞寶典,不好強奪,心說,讓你吃些苦頭,你自然乖乖的交出來了,幾隻手指伸出,在孫伯符身上就戳,每下接觸,孫大少都覺得針紮樣疼痛。
“好哥哥,你到底肯不肯把功法交出來呀?”
若說功夫,現在的孫伯符一百個,未必能把這少女怎麼樣,可要說到意誌力,他現在絕對不是眼前少女能夠想的到的強大。這些痛楚在他看來好比細雨淋身。
周玲施展了一陣,小臉潮紅,鼻尖見汗了,這手千釘萬針手一個小女孩使起來相當的吃力,她氣鼓鼓的對著孫伯符:“一個大男人,死抱住《冰心玉骨功》不放,你還能修煉不成?”
孫伯符這大嘴一咧,露出倆大板牙,“我愛好,你管?”
周玲看威逼沒什麼效果,幹脆停下雙手,盯著孫伯符:“我這有本黃品功法《龍象驚天功》很適合你們男子修煉,拿它和你交換如何?”
某霸王眨眨眼睛,歪嘴啐了口唾沫,“不換”什麼人呀,我本來打算送給你的,你非要搶,現在搶不走,又談條件,哥是可以收買的人麼?
周玲放眼望了下周圍清秀的景致,長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要忍不住動手把他人道毀滅了。畢竟倆家是世交,沒錯,從看到孫伯符能拿到綠品功法,17歲了修為還這樣低劣,她就猜到他是誰了。畢竟,像孫少這種奇葩,戶牖城不多見的。
“你到底怎樣才肯把《冰心玉骨功》交給我呀,孫大少爺?”
孫伯符的頭得意的左搖右搖,“隻要你把貼身的手絹也送給我。”貼身之物對少女來說都有特別的含義,孫伯符現在就是有意刁難,敢把我定為打劫目標,就要有血本無歸的覺悟。
周玲無語了,自己這個打劫人的,被被打劫的威脅了,偏偏自己還沒脾氣。把《龍象驚天功》和手絹放到孫大少手裏,孫大少抓著《冰心玉骨功》還不肯放手,湊近了,在她耳邊說,“很快,我們會再見麵的。”然後鬆手,高高興興的轉身而去。
周玲看著孫伯符遠去的背影,這混蛋,一個比普通人都不如的廢柴,居然讓自己一個修行者進退失據,但願,永遠不要再見到他。
孫大少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一本綠品功法換了本黃品功法,關鍵是聽周玲的口氣,那本功法不是男人修習的,自己從書閣拿出那本《冰心玉骨功》顯然是被人設計的,會是誰呢,老瞎子不是那種人,甩下頭,不去想,反正自己有更適合自己的功法了。
不過,《冰心玉骨功》丟了,以自己便宜老爹對自己的疼愛,絕不會責罰自己。可這本《龍象驚天功》自己還沒有還給書閣的打算,孫大少把衣服什麼的扒了,隻餘下褲頭,做出被打劫的很慘的樣子回別院而去。
兩個記恨孫伯符的家丁從他出了孫府,就一直留意別院的動向,看到孫大少光潔溜溜的回去,倆人咬牙切齒呀,這些劫匪太不小心了,那可是綠品功法呀,奪了還不殺人滅口呢?讓自己白央求在書閣打掃的叔叔把兩本書掉包。
他們兩個把孫伯符不能自己選擇功法,隻能被動的接受指定的功法考慮到了,孫伯符剛拿到功法顯擺,恨不得所有人知道的心情考慮到了,路人見寶起意也考慮到了,就算沒人敢動手,一本專供女性修煉的功法也可以讓他走火入魔,可以說他們算無遺策,但大少卻因禍得福,錯非天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