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鋪天蓋地的氣勢降臨的一刻,傭兵團裏清醒的人都感到巨大的壓力,不隻是境界的壓製,還有許多自己呀不明了的東西在裏麵,感覺此刻就是和大山對抗的螞蟻,在海中浮沉的落葉。不知道自己的堅持在哪裏,不曉得抗爭的意義在何處。
也不是所有的螞蟻都迷茫了,其中還有特別倔強的一隻,麵對轟然壓在身上的大山,他的嘴角泛起了嘲笑,山再大,又如何我就在這裏,就這麼大,再大的力量你又加向哪裏呢?他的驕傲仿佛就是他的一切,讚之何喜,斥之何傷。
當然還有隻螞蟻他定定的看著這隻,熾熱的眼神如同仰望他的神祗,盡管思維在此時已經渾渾噩噩,近乎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可他的心告訴自己,少爺還沒倒下,我什麼也不怕,一切還沒結束。
碧霞山的秋水真人和剛收的寶貝徒弟就在他們極力的掙紮中,緩步走了進來,輕鬆地樣子像漫步在自家的花園,說不出的雍容淡雅,道不盡的自在從容,根據和周玲的因果線她推算出了大少的位置,看到歐陽破曉等人來勢洶洶,知道了傭兵團有麻煩。
然後特意等到雙方要做出了結時爆出氣勢,如果歐陽他們占優,那自己就是救大少一命,自然還了那份人情,如果大少在主動位置,居中調停,壓迫歐陽他們離開,給大少省去一個大麻煩,也是人情兩清,不管怎樣,也無需著急。
這份從容完全是建立在自己強大的力量的基礎上的,那些每天都重申自己盡力了,還被生活壓迫的忙忙碌碌的人,絕對沒這份自信,師徒倆淡然出塵,就是眼看飄落他們身上的灰塵,都悄然落開,就像仙女一樣不容褻瀆。
本來信心滿滿,全局於胸的秋水真人看到大少在氣勢的壓迫下,依然能夠行走對抗時,臉上也 露出驚訝的表情,然後看到帝都來的九位都已經氣絕身亡,軟到在地上,吃驚的好懸咬到自己的舌頭。今天這個頭是白出了,結果已經出現,談其他都是枉然了。
在秋水真人氣勢壓迫下,奮力掙紮的孫大少,每一次舉手投足都付出很大的代價,勉力的接近門口,管他什麼人,靠近了利用無隙劍衝破束縛,一拳什麼都解決了,看到大馬金刀走進來的八九歲的小女孩,一隻腳正往地上落去的孫大少,好懸把持不住,直接摔到,後麵跟進來的亮麗的身影,更讓他懷疑自己是否在做夢,就那麼呆呆的望著兩人。
秋水真人看到錯誤已經鑄成,沒法挽回,收了氣勢,淡漠的望著大少:“在下秋水,我的弟子周玲於你之間有段因果,今天,我特地來幫她於你了結。”沒辦法,本來現成的籌碼沒了,什麼條件隻能重新談。
終於恢複正常了,孫大少摸著稀疏的胡子茬,眼睛瞥向周玲的胸部,吞了下口水,低聲道:“又長大了。”
周玲聽到大少如此說,雙眼一瞪,立刻回擊:“登徒子,你說什麼?”嘴上雖然在斥罵,心裏不由得有些小得意,算你還識貨。
孫大少遭到訓斥一點沒覺得臉紅,再次望向秋水:“那什麼,您確定您剛才說的隻是因果,不是姻緣。”一臉笑嘻嘻的擺明了氣死你不償命。
周玲抓狂了,恨不得扯過他的耳朵,看下內部什麼構造的,這都聽不清。秋水真人咳了一下,示意她安靜。“孫大少何必強人所難呢,我實力低微,還沒有到能把握姻緣線的地步,能分清因果已經是極限了。”
孫大少定定的看著眼前這個八九歲樣子的女孩,不但實力強勁,更有一副好涵養,這樣的人為敵的話太不明智了。“嗬嗬,恕我眼拙,還真不知道您的底線在哪裏,什麼樣的條件,您能接受?”大少就是這樣,直接追求利益的最大化。
秋水望著把玩自己辮梢的周玲,臉上浮起笑容,“這麼說吧,玲兒天資聰穎,體質特殊,特別適合繼承我的衣缽,將來她將發揚我的一切。”平常受盡了誇獎的周玲,聽到師父對自己的溢美之詞,也十分的開心。
說的也很清楚了,幾乎什麼條件都有的談。孫大少聽了後,感覺像三伏天吃了個冰棍一樣的舒服,談判就喜歡這樣起步無上限的對手。孫大少淡然的說:“那就請前輩在我魚雷傭兵團做長老替我坐鎮這裏五十年,如何?”心裏想,憑哥的魅力,不信這麼久還不能把周玲把到手,到時候叫你賠了夫人又折兵。
秋水臉一紅,“我沒說清楚,半年之後,我開始係統的教導周玲,所以不管什麼約定,隻能以半年為限。”身為一代強者,推翻自己的結論,她感到很尷尬。
孫大少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看著師徒倆,腹誹道,原來你容忍限度才半年呀,痛快說,不行麼,讓我白高興一場。“那個,如果前輩在這隻是坐鎮半年的話,就要保證離開前找到一個壓得住場的人接替您的位置,並答應為我做一件事。”不知不覺中孫大少已經提了三個條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