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特別的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沉靜,顯示來電——“笑容女王”。
他一看,趕緊接了電話。
“喂?”但聲音卻是裝得不緊不慢的平穩,似乎在掩飾什麼。
“想我嗎?”
是個女聲,對方調侃地問。但沒有半點笑意,甚至可以說是生冷。
想。他很想她。
但為了懲罰她這麼久沒有聯係他——
“你在哪?”回避她的問題。
“我在——”頓了頓,故意教他憂心,“你關心我在哪嗎?”
她明知道的。他關心。
可這一次——“不,我不關心你在哪,你的事與我無關。”
“你不想知道我在哪了嗎?”
“有事快說。”
半年才打這一通電話就是為了這些廢話嗎?他失望。
他還以為她會——甩甩頭,別妄想了。
她永遠不會的。不會說一句甜言蜜語給他聽。
以前隻有女人追著他跑,曾幾何時他栽在一個女人手裏久久才察覺?
費盡心思想把她綁在身邊,後來才發覺她是捉不住的風,沒有定所。
“你有空嗎?”
“什麼事?”
“如果你身邊沒有別的女人,可否請你——”
“不!”絕情地打斷她的話。
“還有兩個可愛的甜心在等著我呢。我很忙,抱歉。”
見麵嗎?每一次她都這樣。
讓他象電視劇裏《殺手》那出劇一樣,翻著當天的報紙找出她所說的數字,找到那些文字再湊拚成句,來到她指定的地方跟她見麵。
然後做愛。
在各個春光旖旎的場所他們激烈地做愛……
旅館、酒店、度假村、海上遊艇……他們貪戀地擁有對方的身體,好象永遠不會厭倦……
如此天荒地老——
不過妄想天荒地老的隻有他一個,而她往往會在滿足之後便絕情的毫無眷戀地離開。
她都把他當什麼了?
揮之則來呼之則去的男妓嗎?
絕情離去?——在遇到她之前那是他一貫的作風,對乎那些煩人的女人的手段。
“可是我想見你怎麼辦?你不可以過來嗎?我不會比你那些‘甜心’差勁——”
她想見他?這是她第一次說這麼動聽的話。
以前她總會說“好吧,要不要過來你自己決定,反正我隻在這兒等你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