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並不,發號施令的人往往隻會是她,而他隻能乖乖被她牽著鼻子瞎走。
“最近還好嗎?”
“過得去……”一邊摸摸自己的臉,他現在有很糟嗎?
幾天沒有去公司,心情又很糟,胡茬都沒有修理……
“你有刮胡子。”好笑地望著他,“就算胡子沒刮也很好看。”她這是真心話。
氣人。她總能輕易便看穿他的心。而即使是這樣,他還是習慣在她麵前掩飾自己。
在她沒有先對他說那三個字之前,他可不想自己被她誤會成自作多情。男女之間欲望跟愛情有太大的區別了,他不知她對他是欲念或抑是愛情。我愛你那三個字本應是男人先主動的,如果她肯安份一點,他會願意冒那個險試試她是不是愛他?可她不,她是個綁不住的脫韁野馬,沒有任何人能套得住她飄忽不定的腳步。
在分別的半年裏,他想過很多。隨便找個女人結婚算了,忘了她。可是做不到,有了她之後看到其它女人竟然都會沒有興趣。她是個女巫嗎?在他身上下了什麼咒語嗎?讓他今生今生隻愛她一個人,再也擺脫不了她的捕獲。
“你愛我嗎,熵?”
忽然,她破天荒地問。
“你呢?你愛我嗎?”
他不想先泄露自己的底牌。
“我——”吃吃地笑了笑,裝無辜,聳肩。
“在我的世界裏,好象不應有愛情。”
“為什麼?”
為什麼她的眼裏總有除了純真之外的世故?無辜之外的複雜?
“為什麼?”眨眨美麗的大眼,“我也好想知道為什麼啊,如果我知道為什麼就好了。”
“你——”總覺得今天的她份外脆弱。就好象飄揚的泡沫,隨時都會消失掉。
現在這刻他好想好想輕喃她的名字。但他不知道她叫什麼。
可笑吧?多次的身體交歡,直到他已深深愛上她之後,他竟然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這句話至少問了一千遍有餘了,可每一次她都不正麵作答。
“你喜歡叫我什麼就叫我什麼啊。名字隻不過是個代號。”
看吧!她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