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沉重的頭,夏候馨眼神空洞地看著窗外。
她的孩子還沒有親眼看到這個世界,被便剝奪了生存的權利——不過這樣也好,這個世界太勾心鬥角了,太黑暗了,正如她現在承受的將近崩潰的暗流一樣……總覺得有股邪惡的力量從四麵八方不斷湧過來,夾攻她,讓她連呼吸都變得困難!掉進了什麼人的陷井,她總覺得事情被一個幕後黑手引導著,讓她一步一步走入深淵,走入不斷下墜的泥沼,身邊沒有任何力量可供她支撐,她已經承受不了了。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癱坐在夏候馨的房門前,南宮熵一遍又一遍自問著,事情到底在哪裏出了錯誤?
他明明記得昨夜與管家回來之後便急不可耐地去找夏候馨……幻想著夏候馨收到他的禮物時,是怎樣的樂不可支的神情。
剛走到拐角處,後腦象是被什麼硬物襲擊,他便失去了知覺陷入了黑暗。
醒來後映入眼裏的是南宮雪珂呱呱大叫的嘴臉,然後才察覺自己竟是赤身□□躺在阿曼達的□□。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完全不知道,跳進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定是被什麼人設計了——接著,傳來夏候馨流產的消息。
當他焦急如焚跑來之時,迎接他的便是一記閉門羹,聽說夏候馨已知道他和阿曼達的事。
她會相信他嗎?
他真的很無辜很冤枉啊,也相信和阿曼達之間無事發生。
南宮熵癱坐在門前又喊又叫的,就象瘋了一樣,這樣自暴自棄的南宮熵是從小便服侍他的阿曼達從沒見過的。她走過去,扶起他,伸出去的手卻被他甩開——他恨她——當她接收到他的眼光時,阿曼達深深有這個認知。
“大少爺——”阿曼達淚盈眼眸,不知接下來怎麼是好。
“阿曼達,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南宮熵直覺認為阿曼達一定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我——”阿曼達似乎想坦言什麼,但睨到前來的一個人影,卻又止住。而後恭恭敬敬地向來人行了個禮:“夏候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