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你確定你那一脈進行斬首示眾,將會在這裏進行麼,可問題是你看現在一個人影也沒看到;你別是踩錯點了吧,他們或許根本不會來!”城東廣場上,附近一間客棧內,韓羽不住的發著牢騷,眼看都將近午時了!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打聽到的消息,便是在這裏進行示眾...”梁世龍內心也焦慮起來,萬一妹妹有個三長兩短,那自己可就成了千古罪人。
“來了,都別吵了!”易木玄雙耳微動,雜亂的馬蹄聲傳進了他的耳朵,輕聲製止了兩人的爭辯!
“律律...”
不消片刻,便見為首的是數百高頭大馬護駕,隨即謹慎的擴散開來,團團圍住整個廣場;如此又是過了一炷香的功夫,便見三百餘眾的鐵血氣息的護衛,監督著一行囚車,大約有二十餘輛,緩緩地向廣場駛來!
玄武家族斬首示眾這件事情,早就在玄武城傳遍開來,聞訊趕來的玄武城百姓,紛紛駐足觀看‘好戲’,幾乎把廣場圍個水泄不通;其後又是半個多時辰,便見一位中年男子,身著錦繡長袍,胯下騎著一隻烏龜,不急不緩的趕來,隨後緊跟大量親衛,但卻沒人敢恥笑於他!
“梁--吉---昌!!”梁世龍看著那中年男子,雙眸不由得冒出仇恨的火花,那人便是玄武家族現任家主梁吉昌,也是梁世龍這一脈滅族的根本原因所在!
“小龍,不要衝動,小不忍而亂大謀!”易木玄勸慰的緊緊攥住梁世龍的手臂。
梁世龍頹廢的呼口氣,不忍的說道:“老大,我沒事,放心吧!”
“午時三刻已到,行刑!”伴隨著一人高聲喝道,便見囚車裏的老老少少紛紛被趕了出來,手腳都拷著精鋼鎖鏈;被護衛蠻橫的踢到在地,唯有一名中年男子,模樣跟梁世龍有七成相像,始終桀驁的筆直佇立,任由護衛拳打腳踢,硬撐著不肯跪下!
“梁廣義,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若是你安安分分的呆在梁家,不去企圖反動政變,你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死到臨頭還硬撐著,又有什麼意思?”梁吉昌語氣不屑地說道。
那中年男子也就是梁世龍的父親梁廣義,倨傲的說道:“我梁廣義即便是死,也要站著死,絕對不會像你這個敗類低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梁廣義要是眨下眼睛,就不是梁家的種!”
“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來人呐,第一個便從梁廣義身上開刀!”梁吉昌冷笑的叫道,隨即一名赤裸上身,手持寬背鋼刀的精壯漢子,徑直走向梁廣義!
“砰...跪下!”精壯漢子手持鋼刀,猛然拍向梁廣義的腿腕,梁廣義一時不慎,被打得一個趔趄;前傾幾步,翻轉身來,一雙憤怒的眼神直瞪那名精壯漢子!
“把他給按住!”精壯漢子顯然經常出入這種場合,沒有半點害怕,雖然梁廣義也是星鬥階星尊,但全身修為早已被禁錮,隻能算得上一個沒有牙齒的紙老虎,還何必怕他!
在那精壯漢子的命令下,頓時走出來數十名身強力壯的漢子,呼嘯的撲向梁廣義;梁廣義雖然憑借一口硬氣,不肯低頭,但在數十人孔武有力的漢子壓製下,撲通一聲,按到跪在地上!
“記住了,下輩子別再死於老子刀下了....啊呔!”伴隨著精壯漢子大叫一聲,鋼刀夾雜著滾滾殺氣,猛然劈向梁廣義的脖頸處!
“噗通!”
鮮血如注,梁廣義瞪著著不甘的雙目的頭顱,隨即從身上滾落下來,滑到了地上....
“爹...”
始終是血濃於水,即便他在恨自己的父親,但他始終都是自己的親身爹爹,包含著愧疚與不甘的咆哮;梁世龍瘋狂的要衝殺過去,這種眼睜睜看著自己親人被斬於刀下,他實在坐不住了!
“小龍,你要冷靜,不要自亂了陣腳,隻有這麼做,才能放鬆那些人的警惕;不然你的一切努力都算白費了,那時,你妹妹還怎麼來救!”易木玄一把按住梁世龍,冷聲呼斥道。
“爹...孩兒對不起你!”趴在地上,梁世龍不由低聲哭泣起來,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事!
梁廣義的死,不僅帶給梁世龍極大的痛苦,而且也給在場的梁世龍這一脈的嫡係血親帶來了極大的恐懼;麵對死亡,誰都會感到害怕,紛紛求饒乞求原諒,得到的卻是梁吉昌譏諷的冷笑!
殺戮再繼續,血腥的味道也愈加濃烈,嫡係血親已亡數十人之多,梁世龍也早已麻木了,雙眸出神地盯著場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難道真是我猜錯了,梁世龍那孽種,真的不會來!”觀察著沒有任何變故的斬首示眾,梁吉昌不由得疑惑起來,不由得對自己這招引蛇出洞,引出梁世龍,徹底斷絕梁廣義這一脈的做法,開始產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