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麼好的雪景,作為一個畫家,哪能輕易放過它呢?我是想畫一幅冬季雪景圖。”李偉手上的筆依舊在描畫著。
沈江濤好奇的問:“李教授,你的畫板還在背上沒有放下來。”
李偉一愣,哈哈一笑,收回了筆,很不好意思的:“一見此景,我心中隻想著畫畫,倒忘記要先支起畫板,讓兄弟見笑了。”
沈江濤不禁啞然,稍一沉吟,不禁雙眼發亮的看向李偉,難怪他能畫出世界名畫。
他心裏想到在長壽村時,師父和沈江濤過的一個相馬師九方皋的故事。
相馬是風水一個非常偏門的分支,以看馬的風水來確定駿馬。
大相馬師伯樂老了。
秦穆公對伯樂:“您的年紀老啦,您的子孫中有沒有可以派去訪求良馬的人呢?”
伯樂回答:“良馬可以憑形體外貌和筋骨來鑒別,但下稀有的駿馬,其神氣卻在若有若無、似明似滅之間。像這樣的馬,奔馳起來足不沾塵土,車不留輪跡,極為迅速。我的子孫都是下等人才,可以教他們識別良馬。但無法教他們識別下稀有的駿馬。我有一個朋友名叫九方皋,他相馬的本領不在我之下。請讓我引他來見您。”
穆公召見了九方皋,派他外出找馬。過了三個月他回來報告:“已經得到一匹好馬啦,在沙丘那邊。”
穆公問:“是什麼樣的馬?”
他回答:“是一匹黃色的母馬。”
穆公派人去沙丘取馬,卻是一匹黑色的公馬。穆公很不高興,把伯樂召來,對他:“壞事啦!你介紹的那位找馬人,連馬的黃黑、雌雄都分辨不清,又怎能鑒別馬的好壞呢?”
伯樂大聲歎了一口氣,:“竟到了這種地步了啊!這正是他比我高明不止千萬倍的地方嗬!像九方皋所看到的是馬的內在神機,觀察到它內在的精粹而忽略它的表麵現象,洞察它的實質而忘記它的外表;隻看他所應看的東西,不看他所不必看的東西;隻注意他所應注意的內容,而忽略他所不必注意的形式。像九方皋這樣的相馬,有比鑒別馬還要寶貴得多的意義。”
後來馬送到了,果然是一匹下少有的駿馬。
一流的風水師,看風水正是應該這樣:看問題時要有所舍棄才有所專注,同時要將獲得的感性材料去偽存真,去粗取精,這樣才能把握住事物的本質。
李偉很明顯在畫畫上,已經達到了這個境界。
沈江濤深受啟發。
李偉看著雪景出神,口裏感慨:“要畫畫,這地比人可強出太多了。”
一老一少兩人,各懷心事,看著雪景。
過了好一會,一個喊聲響起打破寂靜:“李教授,辦公室來了一個您的電話,是您家裏打來的。”
“知道了!”李偉大聲應了一句,緊接著又將畫筆收起:“哎,這一的,好不容易圖個清閑來這裏畫幅畫,又有電話打來,沈江濤友,就此別過,你繼續想你的事情,記得看路。”李偉微微一笑,不等沈江濤回應,便邁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