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了一個比較大的扇形植物葉頂在頭上一路扛著暴雨向東走,來到了一間看起來頗為年久快要坍塌了的廟宇。
廟宇內什麼供奉都沒有,僅有一尊破舊的神像,這神像仿佛非常映襯這座破廟,也是一身的破衣爛衫,同時左手拿著一個邋裏邋遢的葫蘆,右手拿著一把比沈江濤手中植物葉還要破舊的扇子,此神像正是民間傳說中的癲狂和尚,濟癲,濟公。
“又是他!”沈江濤目光凝重,看著神像喃喃自語。
在這一年的時間裏,和這一模一樣的古廟沈江濤一共看到了三座,而且裏麵的擺設幾乎如出一轍,都是濟公佛像。
要知道,沈江濤自長這麼大以來,還從沒有見過供奉濟公佛像的,即便是有,也是杭州靈隱寺裏麵供奉,其他地方基本都沒有見過,況且,他一年來所碰到這三座廟宇的殘破程度幾乎一樣,同時裏麵的擺設也是沒有丁點差別。
沈江濤目光閃爍,怔怔的盯著眼前這尊瘋癲的濟公佛像,漸漸的,他感覺這濟公好像活了一般,總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但仔細一想又很難想到。
大山裏的天氣是娃娃臉,說變就變,剛才還是天色昏暗烏雲密布,傾盆大雨的雨季,如一個鍋蓋一般將這裏蓋住,現在卻又變的晴空萬裏,陽光明媚,芳草泥土氣息從山裏四處散發出來。
沈江濤站起身子,又在神像上看了一眼後,轉身走出了廟宇,隻是當他走出不到一公裏的時候,前方已然是一條高約萬丈的斷崖。
看著斷崖,他沉吟了少許後,搖搖頭,歎了一口氣,轉身向回走去。
漸漸的,又是一個月過去,沈江濤在這一帶停留的時間已有一年零兩個月,在最近的一個月裏,沈江濤又碰到了幾件替天行道的事情,隻是這幾件事兒,沈江濤已然將懲罰個人升到了懲罰一家,而且他身上的殺性能量越來越濃,仿佛自己就要變成龍淵古玉一般。
此時,他坐在一家門前,拿出龍淵古玉閉眼感應了一番,發現,他所能感應到的殺性能量幾乎隻剩下了一點,他暗自歎了一口氣,他總認為,是另一個自己吸收了殺性能量,殊不知,龍淵古玉中的能量一直都在,從未減少。
收起古玉,他朝西南方向望去,這個方向是他最後沒有走過的方向了,其餘的方向不論是汽車火車還是徒步,他都經曆過無數遍,隻是不論以何種方式離開,最終結果都是一樣的。
這次他一如往常,向西南方向走去,他也不打算坐車,因為每當他坐車的時候,車都無法開動,他已經有了經驗,盡管徒步累些,但好在腳是自己的,隻要前方有路,便能離開這裏。
天氣炎熱,一路走來,沈江濤足足喝了六瓶水,即使這樣他仍毅然決然的走上了擋在前路的大山之上,準備翻山越嶺。
一路上除了沈江濤以外,還有一些到山上農作的山農和一些采藥的工人,不過他們在來到半山腰的時候就不再繼續,最後隻剩下了沈江濤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