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暮軒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在自己家裏。解暮軒昏昏沉沉的躺在自家床上,抬頭看著天花板。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現在會在家裏,他昨晚不是應該露宿街頭的嗎?再次努力的晃了晃頭,使自己不在那麼昏沉。腦海裏閃現出那女子從他身體裏穿過的一瞬間,他似乎看見那隻在雨中飛舞的蝶竟然在對著他笑。
不會吧,有沒有搞錯,蝴蝶居然會笑,而且是在對著他笑。他是不是瘋了,這麼荒唐的事說出去誰會信啊。別人大多都會把他當成瘋子,他不能再想下去了,他要把這一切都忘掉,這隻是個夢,解暮軒在心裏默念到。他現在該心煩的是今天該怎樣麵對那個讓他討厭上司,或許他今天就會讓他卷鋪蓋滾蛋吧。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公司,公司裏的同事都已經坐定。各自忙著自的事情,沒有一絲的玩笑話和同事之間的嘻戲。因為在這裏隻有兩條路,要麼賣力的工作、要麼卷鋪蓋走人。解暮軒原本也和他們一樣的很認真很努力的工作著,可是他卻總也得不到上司的認可,反爾一直被指訓斥。
奇怪的是以往早已到公司的上司,卻還遲遲還不見人。本來解暮軒來的已經夠晚了,早就做好了接受上司的狂轟濫炸的準備,可是他居然還沒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說起解暮軒的這位上司叫馬二胡,為人囂張跋扈,整個公司上下基本上沒幾個人敢招惹他,據說他有很硬的背景,大家對他通常都是能避則避,誰都不想去招惹和得罪這位主。
不僅如此這位難纏的主還是有名的鐵公雞,一毛不拔不說,而且還經常找各種理由扣他們的薪水,本來就少得可憐的薪水被他這扣那扣基本上就沒剩多少了。加班更是家常便飯,別人加班都是有加班工資的,他們加班不僅沒有加班工資,要是誰做了不合他心意的事,輕者被臭罵一頓了事,重者就是卷鋪蓋走人,他部門裏的事基本上是沒人敢管,下屬們也隻能是打落門牙往肚裏吞,誰讓自己就倒黴偏偏進了這部門,又偏偏遇上了這樣的上司。
這裏的人也不是沒想過跳槽,可是他們都是要養家糊口的人,年紀也不小了。外麵的竟爭又那麼激烈,這年頭能有個工作就已經很不錯了。再受氣又能怎樣,要怪隻能怪自已沒錢。隻能這樣年複一年的忍受著,將自己的希望寄托給下一代。
解暮軒看著自己和這一群忙碌的人,不禁苦笑。他們就跟那些等死的家禽一樣,隨時都會被人判死刑。與其這樣被折磨著,還不如讓自己死的痛快點。解暮軒決定了他要離開這裏,離開這個讓他壓抑的快喘不過氣來的地方,離開那個讓他一想起來就想吐的上司。
就算外邊世界再怎麼殘酷他也認了,他本來就還很年輕,他不能讓自己就這樣被那個老不死的折磨至死。他想等到上司來公司,他就跟他攤牌。他不幹了,這次不是他炒了他,而是他,解暮軒炒了他這隻老烏龜。然後自已再得意洋洋的離開這裏,永遠的離開。
解暮軒站起來開始整理自己要帶走的物品,忽然解暮軒的手被人抓住了,抬頭一看是同事小玉。解暮軒很是驚訝,這個平時基本上是連話都說不上的同事,現在卻正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解暮軒不知道她想做什麼,她隻是緊緊的抓住解暮軒的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把解暮軒看的不知道所措慌忙的抽回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