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暮軒很是疲倦的抬起那似有千斤重的頭,在抬頭的那一瞬間,他就完全的愣住了。這是那啊?不是這麼邪門吧,今天他受的驚嚇已經夠多的了,老天爺不要在玩我了,這是解暮軒看到眼前景像的第一反應。
他明明記得他剛才還在繁華的街道上,怎麼一抬頭的功夫自己就到這深山老林中了。四周全是長的茂密無比的蒼天大樹,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定不是眼花。解暮軒不由的低聲咒罵了起來,咒罵歸咒罵總還是得出去。
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但解暮軒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就在前幾分鍾他還蹲在大街上頭痛欲裂。才幾分鍾的光景他就莫名其妙的來到這麼一片鬼樹林裏,這老天爺是存心好想要跟他過不去一樣。
就這樣解暮軒在這個不知道從那冒出來的森林中一圈一圈的轉著,最後他放棄了。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動了。這片森林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要走出這片森林不知道要何年何月,無論走多麼遠都看不見邊,看見的隻有無數相同的樹。
這片樹林子就像一座迷宮一樣,讓人分不清南北。即使用上自已所知的所有野外求生的方法還是拿這片樹林子沒有一點辦法,解暮軒甚至感覺這片樹林像是有生命一樣。它會不停的在移動,當然解暮軒希望那隻是他的幻覺。
他可不想倒黴加倒黴,一般來說這樣詭異的樹林子裏一定會有著一些無法用言語述說的東西。解暮軒的神精一直是緊崩著的,他知道自己今年的運勢一直不怎麼好,很容易招惹些不幹淨的東西,但還真沒想到會如此的陰魂不散。
風吹過樹梢,吹的樹葉嘩嘩作響,陽光灑滿樹枝,有一種無法語言描述的美,解暮軒此時的心情根本就不會注意這些,汗水已經浸濕了他的衣服和頭發,時有時無的風緩解了他暫時的煩燥。越想越是煩燥,解暮軒改坐為躺,心情卻沒有半分的舒緩。
他不知道自己在森林裏漫無目的走了多久,也不記得自己究竟數著走過了多少棵樹。隻覺得兩條腿跟灌了鉛一樣的沉重,直到再也無法抬起來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現在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躺著,緊崩著的神精便開始鬆懈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解暮軒居然睡著了,睡夢中的他感覺有人在觸摸他的臉。但是他不敢輕易的睜眼,他怕自己一睜眼又看見什麼奇醜無比的東西。想到這裏腦海中立刻顯現出前些日遇見的那一堆怪人怪事,使解暮軒更加的不敢輕舉妄動。隻能任那隻手在自己的臉上掃來掃去,心如同掉進冰窟一般。
鬆懈的神精又一下子緊崩了起來,心想自己怎麼就這麼沒用呢。居然在這種地方給睡著了真的是嫌命長了,心中十分的懊惱。又不敢睜開眼睛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自己臉上掃來掃去的,而且感覺還是涼颼颼的。
雖說上次被怪蛇襲擊的記憶已經沒了,從另一方麵來說記憶可以抹掉,心靈深處的感覺是抹不掉的。有句話說的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別說解暮軒這種文藝小青年會害怕,換誰經曆過這麼多不能用科學說明的東西,任誰都會害怕都會心虛。
越是心虛越是害怕,那些東西不能用語言說清楚的東西便會越囂張。跟它們講戰略敵不動我不動純屬是找死,如果真有心要一下弄死人。早就一口直截了當的咬死了你,還這麼費用勁的跟你玩遊戲,找樂子。
解暮軒是鐵了心不動,可是那隻手的主人也好像是鐵了心的跟他過不去,見他半天還不醒,居然撓他癢癢。這下解暮軒可就再不能裝死了,從小他就是最怕癢。一個激靈就地上坐起來抱著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完全把旁邊的不明生物當作空氣。
解暮軒自己是笑的挺開心的,完全有注意到自己身邊多出了點什麼。一個勁的抱著自己的肚子在地上笑的挺帶勁了,差點沒把自已給笑岔氣了。這沒辦法誰叫他從小對癢的敏感神精就特別的大條,這也是他的死穴,別人一撓他癢癢,他就完全的沒辦法了。
旁邊呆了許久的身影,愣頭愣腦的看著解暮軒笑了半天,臉上已經布滿了黑線。或許是不滿意解暮軒把自己當作空氣,直接就往解暮軒身上撲。解暮軒頓時就笑不出來了,慌忙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懷裏多了一個神仙似的可人兒,看得自己都出來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