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暮軒心裏一直大罵著妖獸的祖宗十八代,實在是臭到不行了,也不知道那來的力氣被妖怪製住的手居然被他掙脫了,雙手不停的亂抓著。就在妖獸張嘴要咬下來的那間隙間,解暮軒突然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
來不多及多想什麼,使勁朝妖獸揮去。隻見得一聲慘叫,全身心的一鬆。解暮軒迅速的從地上爬起來,手裏死死握著剛剛抓的不名物體,跳到一邊大口大口的喘氣。他想過千萬種死法,卻從來也沒有想過他居然會有被臭死的一天,也不知道這廝衛生習慣怎麼會這麼差。虧他們以前那同床共枕了那多久,真是越想越火光,居然欺騙他的最寶貴的感情,太不可原諒了。
仗著自己手裏的硬家夥,趁那妖獸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解暮軒就先發製獸了。妖就妖是妖反應能力那可不是亂蓋的。好家夥,解暮軒是從那裏抓出這麼一把明晃晃的三尺青鋒的。
那家夥顯然對解暮軒手裏的冷家夥有所畏懼,它的皮毛可是堅韌鋒利的。這把劍能傷它,不簡單,它必須要小心,一邊躲過解暮軒亂砍過來的劍。一邊又想算計著怎麼才能把解暮軒拿下。
要不是那把劍在揮出時還帶有後勁,他解暮軒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他擰的。解莫軒那個笨蛋還在使勁的亂揮劍,那妖獸也確實狡詐,一邊裝著害怕解暮軒,一邊又在等著解暮軒力竭之時一舉將他拿下。某個蠢貨還在傻呼呼的送上門去,這不還沒揮幾下就快要頂不住了。
解暮軒感覺自己的腳越來越軟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手裏的劍似有千斤重。氣喘到不行,心髒負荷明顯超,手裏的劍仍是握的緊緊的。
“遊戲結束了。”
又是一個撲倒,解暮軒又華麗麗的被撲倒了。這次妖獸可不會再跟他客氣了,利爪當即襲向解暮軒的心髒。
“啊……”
解暮軒和那隻妖獸幾乎是同時叫了起了,撕心的疼痛加上駭人的叫聲音令解暮軒無比的清醒。看著撲在自己身上的妖獸瞬間化為兩半了,黑色的妖血弄了自己一身。黑色的妖獸血混著紅色的人血,那叫一個觸目驚心。
瞥了一眼來人,解暮軒突然感覺寬慰了許多。紫塵腰間的那把劍,不就是剛才自己拿著亂揮亂砍的劍麼?原來威力如此大,一劍就把這銅皮鐵骨的妖獸劈成了兩,可惜在他手裏使著就不那麼趁手了。
“小子,你還不能死。”
紫塵一臉嚴肅的看著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解暮軒惡狠狠的說,那表情分明就是說,如果你小子敢不聽我命令敢先死,我一定會把你鞭屍之後再鞭屍,然把再把你碎屍萬段。你不信就試試,本爺可從不跟人開玩笑。
解暮軒此時已是快死這人那還有閑功夫理會他,自己的心髒現在正掛在自己的胸腔外跳動著。被妖獸硬生生撕扯出來的傷口血肉模糊,黑的妖血沾染了一身,解暮軒現在的樣子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要多慘有多慘。
鮮紅的鮮血還泊泊的流趟著,再這樣下去就算不是心髒衰竭而死,就會是流血過多成為幹屍而死。反正那一種死法對於自己來說都一樣,沒什麼區別,正所謂生無可戀,不如一死了之。
解暮軒就這樣安靜的閉上了沉重的眼睛,他的一生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微不足道。他用盡一生追求的到頭來卻還是一場夢,他真的盡力了,為什麼用盡全力的他,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紫塵俊俏的臉上布滿了非常不悅的黑線,這小子居然敢不聽他命令。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在自己麵前躺屍了,這算什麼,算是給他下戰書麼。他紫塵此生除了澄月以外,還沒有任何可以在他麵前放肆。
隨即搖了搖頭,很無奈的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最後拿出一片發著亮光的東東給解暮軒放在傷口的位置上,然後那傷口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樣,不一會致命的傷口就被新長出的新肉給替代了,隻留下碗大的一個疤。
看著解暮軒起伏的胸膛,炎梓滿意的點了點頭。又仔細的看了看,傷口恢複的速度還算不錯,也算是這小子有福氣。既然他已死不了,就該回去交差了,手指捏了一個法扣便輕鬆的把解暮軒帶走了。
妖獸既然已死,那夢境自然就不攻而破了。其實,夢本就是人心的產物,是惡夢還是好夢皆由心起。一個人的心念可以分為很多種,全部都可以由人本身撐握。隻是有很多放棄了控製權,甘願被夢所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