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話、妖靈出世(2 / 3)

金色的頭發中閃耀著一點幽藍的光彩,澄月尖叫著跑到紫塵身邊。紫塵已經非常的虛弱了,那個金發男吸幹了紫塵身上大多數的精元。紫塵快要死了,澄月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那個混蛋又是從那裏突然冒出來的。

那家夥到底是什麼人,就那麼一瞬間。紫塵就快被他吸幹了,這是一種怎麼樣駭人的速度。紫塵本身也不是什麼軟弱可欺的小角色,可是在他出手的那瞬間。紫塵竟然沒有還手的餘地,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澄月,不要哭。”

紫塵那修長的手指劃過澄月那美麗無雙的臉頰,她不應該哭泣。她美的像一隻美好的精靈,精靈本就不該有眼淚。而澄月也一樣,她的生命裏不該有眼淚的出現,因為那太苦了,不該是她應當承受的。

“紫塵。”

澄月發現無論怎樣做都救不了紫塵,她從來沒有如此的絕望過。為什麼會這樣,不應該是這樣的。澄月傷心伏在紫塵的身上嚶嚶的哭泣著,在最傷心難過的時候她都沒有落下一滴眼淚,隻因為在她身邊一直有著紫塵的陪伴。

如今她哭了,眼淚就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眼水迷離了她美麗的雙眼,淚一滴滴的墜落拍打在紫塵的臉上。紫塵無力的舉起手想去接住那正往下墜的眼淚,那眼淚對他來說可比珍珠來的珍貴的多。

“我不要你死,我不準你死,我要你活著。”

澄月撲在紫塵身上哭的傷心欲絕,這是她壓抑了多少年的辛酸和淚水。這是多麼無力的哭喊,多麼無力的挽留。紫塵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了,他不怕死隻是他舍不得,他舍不得就這樣離開澄月。

他還有好多好多的話想才澄月說,他還有好多好多的諾言沒去對現。他還想為她造好多好多的美夢,他真的還有好多好多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完。他是真的不舍得,可是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沒有時間了。

他很抱歉又一次讓澄月傷心,他說過再也不讓她傷心的。可是他終究還是沒做到,這是澄月最後一次為他傷心了,他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澄月便再也不會再為他而傷心,他也再沒機會讓澄月傷心了。

如果他和澄月之間必須要死一個人的話,他希望那個人是自己。那時不經意的一句許諾,沒想到老天爺竟然真的聽見了他的話。從來的他並不信什麼神,不過現在他卻真的是挺感激老爺當時聽到了他的話。

“澄月,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突然紫塵猛的將澄月推開了順著畫出一道弧線,時空之隙頓現澄月就那將被連扯帶拽的抽離了那座妖座。澄月親眼看見紫塵推開她時,他身後那團刺目的火光。紫塵用他最後剩下的生命來保護澄月安全的離開,澄月的心一陣抽搐便暈了過去。

“我不要你走,留下來好嗎?”

男子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不行。果然他還是不能留下來陪伴她,果然她還是留不住他。她和他注定要分離,該走的始終要走。該留的怎樣都走不掉,除了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她真的找不到別的事可以做了。

“不要走!”

暈迷中的澄月大叫著醒了過來,那眼角還掛著瑩晶的淚水。剛才的夢一直在腦海中放映著,澄月迷離的看了看四周。果然紫塵不在她身邊了,這一切都是真的。紫塵走了,他再不會出現在她的麵前,再也不能聽到他的聲音了。

“為什麼你要走,為什麼你不留下來。”

澄月抱著雙腿坐在原地一個人自言自語,她清楚的記得來時路。卻獨獨的遺忘了回去的路,她的心裏還奢望著那個人還能來接她回去。為什麼要自我欺騙呢?你為什麼知道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為什麼還不願意相信,為什麼你如此的脆弱。澄月突然感覺好迷芒好無助,沒有紫塵在身邊她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活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該怎樣麵前以後的生活,如果她能預知未來她一定不會讓紫塵跟著她來到這裏。

“澄月,不要哭。我一直都在你身邊,一直都在。”

澄月恍惚間又聽到紫塵的聲音,她慌忙的抬頭看看了四周。寂靜無聲依舊隻有她一個人坐在地上,她剛剛明明聽到了紫塵的聲音。紫塵說他一直在她身邊,他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她。他要她好好的活著,是的,紫塵要她好好的活著。

遠處正是一大片沼澤地,沼澤地裏充滿了有毒的瘴氣。在這片沼澤地裏不知道埋了多少的百骨,這裏是當初他們打開結界進入那妖座的起始地,終也應在此處終。紫塵用盡了最後的生命,護著澄月安全離開。

那記得那時澄月看著這布滿沼澤的枯骨問紫塵,有一天他們會不會也是這模樣靜靜的躺在這裏。那時連澄月自己都會很奇怪自己為什麼要問那麼奇怪的問題,紫塵隻是愣了一下。然後看著澄月堅定的告訴她不會的,因為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如今紫塵卻還比不了那一堆身陷沼澤的枯骨,連他的屍身澄月都沒有辦法尋回。若當是不那麼掉以輕心,若當時紫塵不是一心隻顧著照顧自己。那結局會不會改變,澄月知道是自己連累了紫塵,是她對不起紫塵。

一直以為都是她在拖累著紫塵,一直都是她的錯。她不該那麼任性,她不該不聽紫塵的勸告。一直都是她的錯,紫塵卻一直在包庇著她。如今連紫塵也離她而去了,她得了自己想的,卻永遠的失去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這難道是交換嗎?

這滿目的枯骨又是從何處而來,來時枯骨百葉盡殘傷,去時念如死灰百花殘。澄月靜靜的立在那裏看著那來時的路,呆呆不動也不出聲。風中似有無數哀嚎之聲,眼前幻像頓現。那身陷沼澤泥裏的白骨忽然都動了起來,仿佛一個個活生生的人一般在拚命的呼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