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暗殿親自去將澄月帶回暗界,可澄月卻沒有因為這而受到任何的懲罰。暗殿將澄月帶回暗界後什麼都沒說,什麼也沒有問。直接讓人送澄月回到她原來的住所,這讓澄月心中十分疑惑不解,暗殿為何這麼容易就放過了她。
以暗殿的那陰毒性子來說,把事情鬧的那麼大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一點也不像是他該有的性子,也不像是他的處事作風。究竟他的葫蘆裏賣著什麼藥,澄月坐在院子裏曬著太陽。她以前從來沒有覺得這裏與暗界裏其他的地方有什麼不一樣的,今天才發現她居住的地方都有太陽。
她在這裏住了那麼長的時間,卻在今天才第一次發現她所居做的自地是有太陽的照耀的。這是一件多滑稽的事情啊,暗界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漆黑。遙看就像黑夜一樣,那些燈光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在光中一閃一閃的。
她這處的一點光亮在這黑暗之中,不也隻能當做一盞燈嗎?澄月放下手裏的茶杯,從椅上站了走了。紫塵為她種下的那些花仿佛從來就沒有凋謝過一樣,永遠都開的那麼燦爛耀眼。每次澄月從外麵歸來,總能聞到這滿院子的清香。
恍忽之間好像還能看到紫塵在花間打理花草的身影,真是事似人非。每回來一次,那思念不由的又加重了一分。紫塵是故意的,他早有預謀。不然他也不會費盡習思去為澄月找一顆心回來,如若沒有那顆心。即使,他現在真的不在了,澄月也不會如此的念念不忘,如何的傷心欲絕。
其實,他早該覺得自己是很幸福的才對。他早就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澄月欠他的不過是一句話而已,隻是那句話還沒有說出口。種植它們的人早已經不在了,這些花兒卻依舊如此有生命力,看來一直有人在暗暗的照顧著它們。
澄月伸手剛想去觸碰一朵藍色的花朵,一不留神手指就被花枝上的尖刺劃傷了。紅紅的鮮血就順著手指啪啪的落到了土裏,很快就被土吸收。正當澄月才反映過來自己的手被刺傷,卻已經有人在幫她處理傷口了。
隻見那人很溫柔的允吸著澄月受傷的手指,一方很精致很柔軟的手帕便很完美的包裹在澄月的手指上。澄月呆呆的看著那個人做完這所有的動作,她已經被驚的說不出話了。怎麼也想不過他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幫她處理傷口。
“怎麼,不認識我了嗎?”
那一身的黑衣,是這個暗世界的標誌。隨著那紅紅的嘴唇輕輕的顫動著,好聽的聲音也跟著飄散了出來。今天的他好像是換成了另一個人一樣,一點也不像是澄月以前認識的那個人的,隻是今天的他為什麼這麼的不一樣。
“沒……沒有,隻是奇怪您怎麼會突然到我這裏來。”
澄月連忙轉過頭,不想讓他看到她臉上的尷尬之色。澄月覺得她和他根本就沒有多餘的話要講,此時見麵卻沒有什麼想要說的話。你說這樣的場景能不讓人尷尬嗎?而且他是那種讓你有話也不敢講出來的人。
“你的血味道很好。”
黑衣人舔了舔唇似在回味著,從澄月手指中流出來的血液的味道。他知道澄月看見到就會很緊張,他卻不知道她看到為何要那麼緊張。她不是連死亡都不怕嗎?連死都不怕的她,為什麼見到他還這麼緊張。
“這花雖然美麗,卻始終是帶刺的。澄月你說呢?”
黑衣人不知道何時已經摘下了一朵藍色的花遞給澄月,花枝上的小刺已經全都被處理掉了。沒有小刺保護的花枝顯得傷痕累累,卻再也紮到不任何人的手了。因為它已經失去了保護自己的利器了,隻能任人欺負。
“謝謝。”
澄月稍微的掙紮了一下,還是伸手接過了那朵花。雖然接過了那枝花,但澄月的心思卻已經飛到了別處去了。今日天氣雖好,但決不是一個好日子。因為這裏出現了一個不該出現的人,而且這個人今日還特別的不正常。
“不知道暗殿今日親臨,是有何事。”
澄月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質了,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來幹什麼的。來了半天竟說些奇奇怪怪的話,而且說話的語氣還陰陽怪氣的。總感覺比他平時候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說話,還要恐怖上千倍。
“無事。”
暗殿也不把自己當外人,雖說這整個暗界都是他的地盤。可是畢竟這裏是澄月的房子,澄月才是這裏的主人。主人都沒說請,你一個客人竟然自己就一屁股坐下了。不然你是這裏的老大,也沒有人敢說你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