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當日潘金蓮與那西門慶...
咳咳,各位看官,不好意思,拿錯書了...
話說,數千年以前,當譚老魔還隻是十二三歲的孩子的時候,那個時候。
“譚鬆呀,你真的考慮好了嗎?”
一間古香古色的木屋裏,一名衣衫單薄的白發老者正倒背著雙手審視著眼前一名神情略顯不安的少年,剛才的話也正是出自老者口中。
此時,老者正用渾濁的目光不斷打量著眼前少年,貌似希望從少年黝黑的皮膚和不安的神情中找出一些倪端,夕陽透過木窗映在老者有些淩亂的花白頭發上,更為老者添了幾分滄桑。
少年名為譚鬆,是附近青牛山裏的農村孩子,今年十三歲。
譚鬆他此時似乎也感覺到了老者的目光,臉上的神情更加不安,甚至有幾分慌亂,但是隨即,譚鬆仿佛又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神色突然變得無比堅定起來。
“先生,我考慮好了,我還是決定不再念書了!”譚鬆輕咬了一下嘴唇,仿佛下了莫大的決心。才抬頭目視著老者說道。
老者聞言,不禁凝視其譚鬆的雙眼,但見其中滿是堅決神色。
“唉!”
老者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臉上滿是惋惜之色,隨即搖了搖頭說道,“譚鬆呀,你可知道?像你這樣窮人家出身的孩子唯有念書才能出人頭地呀!”
譚鬆聞言,突然眼眶一陣發熱,眼淚幾乎就要奪眶而出,譚鬆趕忙把頭顱略微上仰,仿佛是在打量著前方,其實卻是為了不讓眼淚流出來。
譚鬆喉結動了動,咽下了一口並不存在的唾沫,用略顯苦澀的聲音說道,“先生,對不起,譚鬆知道自己讓您失望了,愧對您的栽培之恩。”
老者聞言眼中有一絲異樣神色一閃而過,抬腳開始在屋裏來回渡步起來,然後緩緩的一轉身,抬頭注視著身後木牆上掛著的一副墨寶,就不再有其他動作,仿佛在冥思著什麼。
譚鬆把老者的一連串舉動都看在眼裏,臉上非但沒有絲毫不耐之色,反而看老者的目光變的無比尊崇起來。
那牆上的字跡他早就不知看過多少遍了,以至於上麵‘不求盡合人意、但求無愧於心’這行雲流水的十二個字都記得清清楚楚。
老者曾經不止一次在譚鬆麵前講過,這幅字跡乃老者自己所寫,而這幅字也正是老者多年執教生涯的人生理念。
老者曾經是鎮上為數不多的一名秀才,但是因為多年科考不中,連番落榜,這才淪為了一名教書先生,自從執教以來老者對於每一名學子都是專心教授,一直堅持無愧於人無愧於心的理念。
譚鬆心裏想著這些,突然覺得老者滄桑的背影顯得有那麼一絲神聖,同樣也有一些淒涼。
念書真的就能出人頭地嗎?那真的就是我想要的嗎?譚鬆不知怎麼的,心中突然冒出了這麼兩個疑問。
“譚鬆呀,你可知道你該說對不起的人其實不是我,而首先是你自己!”
正當譚鬆魂飛天外在想些什麼的時候,老者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又重新把少年拉回了現實。
譚鬆一時間對老者的話不是很明白,但是也沒有出言詢問什麼,他心裏猜測老者應該還有下文,隻是靜心聆聽著恩師最後的一次教誨。
仿佛為為了驗證譚鬆的猜測,隻見老者頓了頓接著用有些疲倦的口吻說道,“你既然已經選擇了自己的路,就邁開腳步的去走吧,不要有太多顧忌,但是千萬要記住,自己選擇的路,哪怕是跪著也要把它走完!”
譚鬆聽著老者的話,神色未變,但是眼神卻明顯的一陣猛烈跳動,顯然此刻心裏正做著某種掙紮。
當然這些老者肯定是不知道了,因為此時老者依舊背對著譚鬆,然後有些無力的揮了揮手,同時口中說道,“去吧,記住為師的話!”
譚鬆聞言仍是沒有答話,隻是一直注視著眼前恩師蒼老的背影,然後深深的鞠了一個躬,就轉身向屋外走去。
臨出門時,譚鬆不禁回頭打量了一眼老者,隻見老者仍然紋絲未動的注視著牆上字跡,那佝僂的背景顯得孤寂蒼涼之極,譚鬆再次對著屋內鞠了一躬,然後就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譚鬆的老家是位於離青石鎮較遠的一個偏僻小村,其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莊稼漢,譚鬆今年十三歲,在家排行老二,所以村裏人都習慣稱呼他為“譚二”。
譚鬆上麵還有一個大哥譚春,其下還有一個小妹譚英,一家四口就靠著村外山上的幾塊山地過著清貧的生活,雖然貧苦,但是在父母的勤勞下,一家人倒也勉強能糊口。
此時譚鬆已經出了小鎮,正趕往回家的山路上,他可不敢多做耽擱,現在時辰已經不早了,眼看太陽就要落山了,他家離青石鎮可是有差不多兩個時辰的路呢。
據譚鬆估計,就算加緊腳步,走到家也已經是漆黑了。
但是譚鬆倒也不怕,別看他年齡隻有十二三歲,但是從小在山裏長大的孩子,山路他可是沒少走,還記得去年秋收的時候,父母為了攢錢給大哥念書,隻有白天去村裏做工幫別人收莊稼,掙那不算高但是卻相當累的工錢,而晚上回來再打著火把加班收自己的莊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