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馬車的不斷顛簸,不一會兒就已經徹底出了山,踏上了鎮裏通往縣城的官道,而胖子也主動對譚鬆噓寒問暖起來,什麼第一次出門有沒有不習慣呀之類的,譚鬆都一一恭敬客氣的回答,全然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
譚鬆心裏清楚,眼前這位就是以後自己的老板,衣食父母,可不能剛一接觸就給對方留下什麼不好的映像,那對以後可是大大的不利。
經過整整一日的風塵,終於在當日黃昏,馬車就已行到青石鎮挨鄰的一個鎮,胖子在鎮上安排了一家客棧過夜,並叮囑譚鬆早點休息,明天還有一天的路程才能到達縣城。
在客棧用了晚飯以後譚鬆便沉沉睡去,這一覺譚鬆睡的非常香甜,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自然醒,然後又坐上了胖子在這裏雇傭的另一輛馬車便上了路。
而經過昨天一天的相處,胖子和譚鬆也熟絡了許多,聊天也更為的自然起來,而話題也逐漸多了起來。
期間,胖子也向譚鬆介紹了藥鋪也的一些的基本情況,而譚鬆從胖子的言語中也了解到,胖子之所以會開這家藥鋪到多半是因為另外一人阮姓神醫所致。
據胖子所說,他本人以前本是一名藥材商人,但是在一次運送藥材的途中,路過一片沼澤之地的時候,不慎身中瘴氣之毒。
胖子雖然經營藥材之道多年,但卻對救人治病之道完全一竅不通,而身處偏遠的沼澤之地,到城鎮請郎中顯然已是不及,眼看危在旦夕的時候,恰巧遇到同樣路過沼澤之地的阮姓神醫。
而這軟神醫的醫術竟然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居然使出了傳說中失傳已久的金針驅毒法,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將胖子的瘴氣之毒化解了,胖子自然對這位天降的救命恩人甚是感激!
後來在得知對方對方祖上原來是醫藥世家,後來因家道中落,這才淪為一個遊方郎中時,胖子大起扶持之心,這才不惜下血本開了一家規模不小了藥鋪,而藥鋪坐鎮的正是這阮姓神醫。這讓譚鬆聽得咂舌不已的同時,心中對著阮姓神醫的醫術也是大感神奇。
兩人聊得興起之時,坐下馬車翻山越嶺、一路奔波,終於使進了譚鬆不止一次聽人提及的縣城青林城的管轄境內,而車下的管道也寬闊起來,而據胖子所說,此時到青林城的路程已經不是很遠,傍晚之前就可以進城。
這個消息可著實讓譚鬆興奮不已。畢竟譚鬆以前從沒坐過馬車,而頭一次一坐就是兩日之久,還是有點不習慣這種長如跋涉的旅程的,甚至屢次出現了暈車的現象,但是礙於胖子一直寸步不離的在身邊,譚鬆一直苦苦憋著。
現在一聽這漫長的旅途終於要告一段落了,心中怎麼能不高興?
好在,就在譚鬆苦苦的忍耐中,馬車在當天傍晚終於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譚鬆也見到了聞名已久的阮姓神醫,
阮神醫是一位貌約四十餘歲的中年男子,一身書生裝扮,舉止投足間溫文爾雅,灑脫之間更帶幾分文弱之氣。此時阮姓神醫正端坐一張桌案後麵,細細翻閱著手中的一本頁麵發黃的書卷,臉上正露出些許沉吟神色。
“阮神醫好!”譚鬆麵對軟神醫神深鞠一躬,語氣中滿是謙遜之色。
譚鬆主動上前向這位阮姓神醫問好,譚鬆把自己的口氣盡量的放得比較低,他知道,以後自己如若要在這藥鋪呆下去,這位阮姓神醫可是得罪不得的!
更何況,譚鬆早在聽聞對方醫術已至化境之後,對對方的醫術可是大感神奇,心中早就暗生了要拜對方為師的想法,所以這兩條加在一起,譚鬆更要在和阮姓神醫第一次見麵時給對方留下個不壞的映像。
阮神醫伸出一隻手扶起譚鬆,這才一隻手撚著下巴胡須,細細打量其眼前少年起來,眼中露出些許讚許神色,口中用略帶磁性的溫和口吻說道,“嗯,不錯,不錯。”
但是譚鬆卻暗自沉吟起來。就在剛才對方打量自己之跡,譚鬆明顯感覺到對方眼中有一絲異樣閃過,似是震驚,也似是欣喜,雖然對方這種異樣隻是一閃而過,但是仍然還是沒能逃過譚鬆的眼睛。
不過譚鬆也沒多想,畢竟自己一個剛從大山裏出來的小屁孩,對方還能對自己什麼目的不成?多半是自己多疑了。
接下來再和對方閑聊了幾句之後,胖子就招呼人為譚鬆在後院安排了一間住處,讓譚鬆先去休息,一切等到明天再做安排。
在一間相對簡陋的小屋裏,譚鬆正枕著雙手躺在床上,此時舟車勞頓的譚鬆卻怎麼也不能入睡,他隻要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會浮現出軟神醫看自己的那個異樣眼神,那個眼神讓譚鬆感到很不安,但到底是哪裏不對,他自己卻又說不上來,隻是心底的一種直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