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建安城,整座千年古都都籠罩在了一片漆黑之中,早已沒有了白天的喧鬧繁華,所有的人都進入了熟睡之中,偶爾響起的幾聲蟲鳴聲,更托出了整個夜晚的靜。
但是對於龍虎幫的姚飛天“姚大堂主”來說,今晚顯然不是一個平安之夜,隻見,一個黑影從姚府對麵所在的城隍廟一閃而出,幾個閃身之後就來到姚府院牆之下。然後此黑影在原地打量一陣,確定周圍無其他人之後,一縱身,其身影就輕飄飄的進了姚府。
此人正是施用了“神行符”的譚鬆,剛一進姚府,譚鬆就被這裏重重森嚴的戒備著實嚇了一大跳,雖然已經時值深夜,但是還是不時的有三三兩兩一隊的守衛在巡邏,而且譚鬆發現,這些守衛個個腳步沉穩,顯然個個都是練家子。
借著夜色牆角躲在牆角的譚鬆微微皺眉,看來這次的行動的難度遠超預料呀!譚鬆略微一沉吟,便又從懷中取出一張符篆往自己肩頭一拍,頓時譚鬆整個人竟然就莫名的從原地消失了,整個牆角空空如也,仿佛譚鬆從來就沒出現過一般,這正是譚鬆平時煉製的“隱身符”。
譚鬆穿過身前的花叢,來到走廊之上靠著一根柱子站好,果然,沒過多久便又有兩名守衛從走廊另一端慢慢向這邊走來,譚鬆暗自把自己的氣息內斂,畢竟“隱身符”隻是能隱住身形,他可不敢保證這些武功不弱的守衛不會從氣息上察覺出什麼倪端。
當兩名滿臉困意的守衛從譚鬆身前走過的時候,譚鬆陡然出手發難!“唰唰!”!兩張定身符就已經貼在了兩人身上,兩人頓時被突然的巨變驚的不輕,剛要動手教訓這個膽敢深夜擅闖姚府的登徒子,但是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不受自己控製,嘴張的老大,但是卻沒有絲毫聲音發出。
然後譚鬆把渾身僵硬如木頭的兩人扛到牆角放好,這才取下自己肩頭上的“隱身符”現出真身來,譚鬆沒有理會兩人眼神中的驚駭,而是迅速封住了兩人身上幾處大穴,才壓低聲音,開口說道:“如果你們不想死的話,最好配合我,我隻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們。”
譚鬆說道這裏又從懷中取出一把匕首,在其中一人眼前晃了晃,才冷若冰霜的說道:“但是你如果想跟我耍什麼花樣的話,我絕對不介意順手了結了你。”
譚鬆身前那名守衛雖然口不能言,但是卻絲毫不影響其眼神中流露出的恐懼,譚鬆見此在把這人身上的“定身符”拆了下來。
雖然沒有了“定身符”的禁止,但是身上數處大穴被封住的守衛還是不能動彈分毫,但是卻是已經可以開口言語,隻是現在非常配合的並沒有大吼大叫,隻是等著譚鬆下麵所謂的問題。
“你們堂主今夜可在家中?今天府內有沒有來什麼重要的客人?你們堂主的臥室在府內何處?”譚鬆見對方果然配合,沒有廢話,一開口問出三個問題。
“堂主是今天傍晚剛回到家裏,並沒有帶任何客人回來,而堂主的臥室就在西園的那座小樓裏。”這位守衛既然決定配合,自然一口氣回答了譚鬆的所有問題,但是其剛剛說完,就看見對麵黑影手一揮,那張奇怪的黃紙就再次貼在了自己肩頭,接著黑影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整個身影一陣模糊就在原地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得到確切地址的譚鬆,一路向西園奔去,因為同時使用了“隱身符”和“神行符”,一路上到也沒有出什麼意外,譚鬆輕易的又避過幾處鳴哨暗崗,很輕易的就到了姚大堂主所在的閣樓麵前。
譚鬆仔細打量了一周,確定沒有什麼不妥之後,才躡手躡腳的上了閣樓,譚鬆很輕易的用匕首開了房門,然後輕腳輕手的摸了進去。
陡然!一道淩冽的寒氣撲麵而來,譚鬆心裏猛然一驚,迷蹤步瞬間使出,加上身上的神行符的速度加成,密宗的速度越發的詭異,譚鬆硬生生向側麵挪開了約一丈的距離。
但是還沒等譚鬆穩住身形,麵前陡然一陣勁風傳來,譚鬆不假思索就身體一側,堪堪過了從胸前掃過的一道掌風。
譚鬆身處一隻手鎖住對方手腕,另一隻手順藤摸瓜,一張定身符就貼在了來人的肩頭之上。接著屋中間的油燈被人點亮,整個空間在渾濁的燈光下敞亮了起來。
而此刻的一身青衣的譚鬆正坐在木桌旁的凳子上,一臉似笑非笑的打量著身前以為呆若木雞的中年人,隻見這位身材勻稱,雖然年近四十,但是肌膚卻光滑紅潤,顯然是內家武功造詣極高的高手。此時這位正擺著左掌前推,右手持劍撩天的姿勢,眼神中驚怒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