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展見狀雖然寒氣罩麵,但是也沒有貿然衝出陣法殺出去,顯然對那陣外三人也是忌憚非常。而淩若芸麵色平靜,看不出何異樣,但是從其不斷跳動的眼神中還是不難看出有一絲慌亂。
而身側的丫鬟則是臉色有些蒼白,顯然被嚇得不輕。
“姚道友,這可是有仇家尋上門來?”譚鬆略一思量還是傳音向眾人問道。
姚玉展聞言麵色一苦,還是傳音回道:“道友有所不知,陣外那三個自稱蒼山五友的家夥甚為可惡,芸兒兩年前一次在山間采茶,遇到了其中一個渾身紋滿妖鬼的怪異家夥,那人一見芸兒的容貌就一直糾纏不休。”
姚玉展說道此處頓了頓才說道:“當時我就搬出家族的聲名,此人到也有幾分忌憚,有一段時間沒再出現,但是就在月餘前,此人突然又現身出來,而且修為更是從兩年前的七層一下飛升到九層高手。”
“那次芸兒借著屋外布置的陣法倒也攔住了此人,但是其離開時謠言不久就要叫其他幾位蒼山五友來破陣取人,當時我和芸兒也沒當真,以為是此人被困在陣中吃了些苦頭,說的狠話,卻不料今日真的來了!”
姚玉展說道這裏,望著譚鬆的一雙眼神中有著一絲求助之意,外麵一個是九層高手,想來其他兩人肯定修為也不會低到哪裏去,而姚玉展和淩若芸都是七層修為,那丫鬟的五層修為更是可以忽略不計。
所以現在譚鬆這個八層高手成了姚玉展心中的一根救命稻草,但是他也知道就算有譚鬆加入,此場戰鬥也是凶多吉少。
況且自己二人和譚鬆也不是什麼至交,譚鬆先前對他們又是送陣符,又是送火獅之角,現在又要叫譚鬆為了他二人冒如此大險,和三位九層高手拚命,是以姚玉展怎麼也開不了口。
而此刻譚鬆臉上表情陰晴不定,通過姚玉展剛才的一番話,譚鬆暮然想起一個人,兩年前在骨靈山坊市之外劫殺自己和寒袖此女的那身紋妖鬼的怪異中年。
難不怪數月前譚鬆在骨靈門坊市拍賣會上去遇見此人,此人絲毫不慌張反而露出猙獰神色,原來已經找來了其他幫手,當然有恃無恐了!
不過令譚鬆疑惑的是,數月前自己還仔細觀察過,那怪異中年還是兩年前的七層修為,怎麼數月不見就成了九層高手了?
姚玉展見譚鬆低吟不語,當即麵色一苦,以為譚鬆要置身事外,不過姚玉展轉念一想,譚鬆和他又沒什麼太深的交情,譚鬆這樣的選擇倒也在情理之中。
“轟!”
又是一聲巨響,眼看陣法被破隻是轉眼的事情,譚鬆臉上的肌肉明顯抽搐了一下。
“兩位,動手吧!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譚鬆語氣平淡的說道。
姚玉展聞言,先是心裏一鬆,接著便是大為的感動譚鬆此時伸出援手,但是姚玉展也不是一般人,早就看清了眼前的形勢,心中已然有了定計。
“芸兒,你用些布陣器具在此地內間再布下重重陣法,我和譚道友先出去探探對方的實力,如若太強,我等也可再進得陣中,想來也可以緩出一些時間,再從長計議。”
淩若芸聞言點點頭,手掌之上白光一閃,便多出了幾個陣旗、陣盤之類的東西,然後和身邊的丫鬟對望了一眼,兩女就開始在白霧後邊把那些陣旗、陣盤按相應的位置擺好,並且一一裝上靈石。
姚玉展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嘴唇,和譚鬆對望了一眼,“譚道友,此陣雖然不是什麼大威力陣法,但是憑三名練氣修士想要攻破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我等先入陣中看一下外麵的具體情況再做定奪。”
譚鬆點點頭,此時他心裏也是隻能苦笑,他之所以留下來助拳一方麵是姚玉展還沒有幫他煉製出造化丹,現在對方仇家上門,他自然要助其脫險。
另一方麵陣法之外的那怪異中年和譚鬆早就結下了梁子,現在恐怕就是譚鬆想置身事外,那怪異中年同樣也不會放過譚鬆!
但是譚鬆心中也有了定計,如果敵方實力實在太強,他也隻有暫避鋒芒,保命為先。至於姚玉展三人,譚鬆也顧不得其他了,畢竟,如果命都沒有了,那造化丹拿來還有何用?
但是如果敵方實力不強的話,譚鬆倒是不介意在此地和那怪異中年來個了斷,以絕後患,同時又賣了姚玉展一個莫大的人情,相信此位倒時給自己煉丹時也會多上幾分心吧!
譚鬆兩人來到霧中,姚玉展手握一杆陣旗,口中低吟幾句,那陣旗泛起一絲紅暈,接著射出一道黃芒融入霧中某個角落,接著兩人眼前遮天蔽日的滾滾白霧竟然就透明起來,陣外的情景也終於清晰的落入二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