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黑球的出現,整個屋子當中都充斥起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而且此黑霧也不知是何物,仿佛正是雷鳴劍的克星,聲勢駭人的雷鳴劍一碰觸到此黑霧,動作瞬間變的遲緩起來。
阮神醫見狀臉露得意之色,手中法決微一變換,那黑球就化為直徑兩丈的霧團,將那雷鳴劍徹底包裹在其中,然後黑霧表麵閃爍其血色紅光,在紅光中不斷變小,最後化為三尺大小長條形落到了阮神醫手中。
譚鬆雖然不能動彈,但是眼前的一切還是看在眼裏,心瞬間就沉到了穀底,阮神醫如此輕描淡寫的就把自己的法器都收走了,實力絕對不是一清那樣的人可比的,現在自己徹底成了案板上魚肉,這種無力感,自從譚鬆修仙以來,已經好久都沒遇到過了。
“一清是被你殺的?”
阮神醫打量一陣手上的雷鳴劍,才眯起眼睛向譚鬆問道。
譚鬆此刻口不能言,渾身法力也是丁點都提不上來,但是從其眼神中並沒有露出否認神色。
阮神醫見狀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動容,接著說道:“你倒是沒讓我失望,長青訣五年就被你練到八層,而且還是以五行雜靈根的資質,更是連我最看好的一清也死在你手上!倒是不枉我當初對你的一翻栽培!你身懷降靈訣,那麼看來妖紋等人也是喪命於你手啦!”
譚鬆雖然不知道阮神醫和蒼山五友到底是何關係,但是譚鬆卻知道阮神醫絕對不會為蒼山五友之死來找自己報仇,所以也並沒有否認。
阮神醫見狀仰頭沉思了片刻,才緩緩說道:“也好,倒是省的我動手了,對了!你還不知道其實我就是蒼山五友老大吧!不過你一個將死之人也沒必要知道那麼多了!”
阮神醫說著袖袍一揮,便把絲毫不能動彈的譚鬆夾在腋窩之下,化成一道血光衝天而起!客棧的屋頂頓時出現一個莫大的窟窿。
譚鬆被阮神醫帶著一路在高空飛行,此刻譚鬆臉上並沒有什麼驚恐的表情,但是心底卻不停的在思量該如何脫身,自己現在一絲法力也提不上來,儲物袋之中的東西一樣也取不出,唯有神識可以外放,但是想要依靠神識傷人,那隻有修為天差地別的高階修士對低階修士才能做到。
譚鬆想了一陣,此次最大的失算莫過於那降靈訣竟然原本就是出自阮神醫之手,而且阮神醫就是蒼山五友的老大,看來那妖紋等人也是被控製在手中的樣子,如今自己徹底陷入被動,該如何是好?
阮神醫的遁空速度奇快無比,而且因為沒有開靈力護罩的關係,撲麵的夜風呼呼直響的拍打在譚鬆臉上,譚鬆渾身閃過一絲涼意,精神也為之一振。
譚鬆心中思量一陣之後,還是覺得阮神醫目前還沒有立即殺自己的表現,不然早在客棧自己就喪命了,雖然從情況看來,等待自己的也絕對不是什麼好的情況,但是至少在到達目的地之前自己還是安全的。
譚鬆一邊心念電轉的想著這些,一邊心中暗自運轉那降靈訣,試圖衝開丹田之外的厲害禁製,但是試探的幾番,都是毫無起色,看來那禁製被阮神醫法決催動後已經不受那降靈訣的控製了,這讓譚鬆惱火異常。
整整飛行了一夜,直至東方天空出現魚肚白,臨近黎明十分,阮神醫的飛遁才停了下來,譚鬆一夜未眠,心中七上八下,想著各種可行的脫身之策。
此刻停了下來,譚鬆抬眼打量一圈四周,發現這是一個荒蕪的山坳,在山坳的中心處立有一座石碑,而那石碑高達兩長之高,通體由一塊青色巨石切成,上方貼有形形色色的許多符篆,仿佛是為了封印石碑之下的某種物體。
阮神醫帶著譚鬆來到石碑之前,隨手把譚鬆扔到地上,此刻絲毫不能動彈的譚鬆立時和大地來了個親密的接觸,而且更令譚鬆惱火的是,僵硬的身體在地上隨意的一圈翻滾之後,最終竟是臉朝著下方停了下來。
譚鬆惱火並不是因為黝黑的臉蛋上沾滿了泥土,而是因為麵部朝下,自己就無法得知阮神醫的下一步動作。
譚鬆隻好凝神細聽背後的動靜,隻見一連竄的晦澀咒語聲從阮神醫口中傳出,接著仿佛有什麼東西“啪!”的一聲貼在了那石碑之上,然後就是一陣“轟轟隆隆”之聲,仿佛什麼機關被開啟了一般。
接著,譚鬆的身體就再次被阮神醫提了起來,這時譚鬆才終於看清,先前那石碑不知何時已經移開了丈許遠的距離,露出下原來壓在下方的一個方形通道。
阮神醫毫不凝遲的帶著譚鬆進了通道之中,隨後又是一陣悶響,那石碑竟是在兩人進來之後又自動移回了原位。
通道並不長,隻是片刻就到了盡頭,裏麵是一間長方形石室,石室的兩側別分還有兩道關閉著的石門,不知道是通往何處,而石室中間則有個圓形的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