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鬆絲毫不掩飾臉上的心奮,伸手接過兩瓶丹藥,正是貨真價實的造化丹。
“這造化丹姚某也是第一次煉製,所以在煉製過程中費了不少原料,成丹的就這麼一些了,還望譚道友不要責怪才是!”
譚鬆聞言哪裏有什麼責怪之心,他當日給姚玉展的材料也就是兩爐造化丹的樣子,能成丹這麼多已經大出了譚鬆的意外,要是普通煉丹師恐怕能夠成丹一半就不錯了。
“姚道友過謙了,此等成丹率足以傲視普通煉丹師了,恐怕為了煉製此丹,沒少費姚道友心思吧!譚鬆真是感激不盡!”
譚鬆說的倒是大實話,這造化丹對此刻的他來說可謂重要之極。
“譚道友對姚某有大恩,這等小事,何足掛齒?譚道友快裏麵請,七年不見,進屋小聚一番,我這就通知若雲!”
姚玉展說著便取出傳音符想要通知淩若芸,但是才剛伸出去的手卻被譚鬆攔了下來。
“姚道友,來日方長,譚某實在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勞煩淩姑娘了,就請道友帶我向淩姑娘問好即可。”譚鬆談談的說道。
既然譚鬆都如此說了,姚玉展自然不好強留,也就作罷了。
接著譚鬆又和對方閑聊一陣,分別說了些這些年的經曆。
其實主要是姚玉展說,譚鬆聽,因為譚鬆這七年到底有怎樣的經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說?
在聽對方說起自從當日一戰之後,那蒼山五友竟然沒有人上來尋仇,姚玉展還一直還為這個事情提心吊膽。
譚鬆則是隨意的一笑,隻是說叫對方放心,沒有人會來尋仇了,然後就和此位到了別,駕起遁光破空而去。
留下姚玉展在原地滿臉疑惑的表情。
“蒼山五友從上到下全部都掛了!誰還來上門尋仇?”
站在葉型法器上的譚鬆心裏如此想著,臉上談談一笑,接著腳尖一點,遁速全開在天上流下一道長長的青色彗尾。
在青牛鎮東邊的偏遠山區裏,有一個十幾戶人家組成的小村落,此刻時值中午,遠遠望去,那些矮矮的平房上麵升起幾股嫋嫋翠煙,一切顯得那麼安寧。
此時村外的山道上,一個書生裝扮,年約二十餘歲的青衫男子正向村子走去,這樣的穿著的人在這地方可是少見的很!
山裏的人都是農夫,哪裏有這樣弱不禁風的讀書人?
此位正是想回家一探的譚鬆。
算算日子,自己出門已經十四年了,不知家裏會是什麼樣子了!
譚鬆當然不可能驚世駭俗的駕著遁光降到村子裏,所以在偏遠的山頭就換上了步行。
在當地,一般像這樣的人都是某家的遠方親戚,從縣城裏麵下來探親的,所以當譚鬆臨近村子時,紛紛就有人到村口眺望,看看是不是自家的某個遠方侄子來了。
譚鬆沒有理會這些,而是麵帶微笑的慢慢走進了村口。
一見村裏來了陌生人,頓時引起一群人的驚異目光,紛紛打量著這位書生打扮的的男子,但是在不認識的情況下,倒也沒有誰會貿然上來搭話。
譚鬆離開的時候才十五歲,如今自己的年齡算起來已經二十九歲了!
但是由於服用了定顏丹的緣故,譚鬆的容貌還是定格在二十二歲的樣子。
時隔十四年,誰也沒有把當初一個山上撿柴的孩子,和眼前的書生青年聯想到一起,譚鬆一路彎彎拐拐,終於在繞過一座四合院的時候,一座熟悉的古宅出現在了眼前。
朱紅色高大檀木門,門前還有兩座石獅子,貌似還有點氣勢的樣子。
按道理說,這樣氣勢恢宏的建築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偏遠的小山村才對,而且兩扇大門緊閉,屋頂上也是堆積了厚厚的一層樹葉,顯然很久沒有人住的樣子,
譚鬆不禁微微皺了一下眉。
“年輕人,你是找譚家的人麼?”
就在這時,一聲蒼老的聲音從譚鬆後方的人群中響起,譚鬆不禁回頭。
隻見一位年近七十,拄著粗木拐杖的老叟正在看著自己,聲音就是由對方發出。
譚鬆看見這位老叟,眼中卻閃過一絲異色,但是一瞬間就被巧妙的遮掩下去了,周圍的人並沒有注意到這點微妙的變化。
這老叟譚鬆認識,雖然蒼老了許多,但是譚鬆依稀還是從對方爬滿皺紋的五官,以及渾濁的眼神中看出此人正是當年的村長。
此位小時候在官宦人家當過書童,是村裏唯一不多的一個會識字的人。
而譚鬆三兄妹的名字,就譚父托這位給起的,否則以譚父的文墨,可取不出這些像模像樣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