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兄,話不能這麼說,那晚輩好歹也是我引薦入門之人,而且當初早在九年前掌門師兄就向萬某許諾一枚築基丹拉攏此人,人家現在要我們兌現諾言也是情理之中的是事嘛!”
萬靈子見王如海說的聲色俱厲,當即有些不快的說道。
“萬師弟,那你的意就是我王如海在這裏無理取鬧咯?”
王如海眯起眼睛向萬靈子問道,一幅語氣不善的架勢。
“好了,兩位師弟都不要爭執了!”
卻是文大掌門眼見兩位就要鬧翻,趕緊出言打住。
接著此位低頭尋思一陣才說道:“既然那譚姓晚輩執意要爭取那築基丹,我等自然不可能就這樣不聞不問的過去了,但是王師弟的侄孫卻是也的確需要這枚築基丹,依我看不如由王師弟親自去和那譚姓晚輩商議一番,看看能不能勸對方放棄築基丹,當然作為報酬,王師弟你自然要另行給些補償或許可行。”
萬靈子聞言顯然是沒有意見,隻要譚鬆肯自願放棄築基丹,那他也就不算食言對方,否則還真不好給譚鬆一個交代。
王如海卻是冷哼一聲,接著說道:“還是掌門師兄有見解,既然這樣就由師弟我親自去和那姓譚的小子談吧!”
萬靈子看著王如海說話是明顯眼角抽搐了一下,恐怕此位找到譚鬆多半會以修為強壓對方一頭,到時譚鬆不答應也不行,心裏著實為譚鬆捏了一把冷汗。但是嘴上卻並沒有說什麼。
而文掌門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又沉聲說道:“那譚姓小修士是剛入門的晚輩,如今也算是我骨靈門的人了,王師弟切莫要強勢壓人,若對方執意不肯放棄,我等過後再做打算,切不可亂了長輩分寸。”
“當然,難道掌門師兄認為我王如海像是那種以修為強壓晚輩的人麼?”
王如海聞言卻是大有深意的反問道。
文掌門見此,點點頭:“如此甚好。”
而一側的萬靈子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露出,但是心裏卻是鄙夷到:“什麼像是?這王如海平時在門內是出了名了小氣加護短,從來就是仗著修為在晚輩麵前橫行霸道之人。”
不過萬大真人也是老奸巨猾的人精,那譚鬆和他非親非故,自己為對方爭取到這樣就已經很賣對方人情了,斷然不會因為譚鬆和同輩師兄弟搞的不和,所以嘴上並沒有再說什麼。
接著這場因為譚鬆到來的議事會就草草的結束了,各位築基真人紛紛離去,各行其事起來。
而譚鬆被那位練氣修士帶著在骨靈門內七彎八拐,直把譚鬆轉的是頭暈腦脹,最後來到一座山丘平台上。
遠遠望去,那平台之上就隻有幾間簡陋之極的石屋圍成的一個院落。
“譚師弟,這裏就是新近弟子領取裝束的地方。”
帶路的練氣修士轉身對譚鬆微微笑道。
譚鬆點點頭,便跟著對方進了院落之中,這時譚鬆才發現,周圍這些石屋之中根本就沒有人住,不知道荒廢了多久的樣子,屋頂上麵都積上了一層厚厚的落葉。譚鬆不禁微微皺眉。
就在這個時候,身前帶路的練氣修士對著正前方一間關閉著石屋說道:“梁師叔,勞煩您老開開門,晚輩又帶新近弟子來領取裝束了。”
隨著此位的話傳出,石屋之中沒有任何回音,仿佛根本就沒有人住在裏麵一般,但是片刻之後,那關閉的石門卻自行了打開了。
“譚師弟,請隨我來!”帶路修士回頭對著譚鬆招呼一聲,便當先朝石屋之中走去,譚鬆自然緊隨其後。
來到石屋之中,出現在譚鬆眼前的是一間麵積不大的空曠曠屋子,裏麵唯一的擺設就是屋中間的一張石桌,此刻正有一位頭發蓬亂的中年難修做在石桌之後,正仔細打量著手中的一張地圖。
此位對於進得門來的譚鬆二人根本連抬頭打量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看來練氣修士在哪裏都沒有人放在眼裏呀,譚鬆心裏有些自嘲的想道,不禁想向那梁師叔手中的地圖望去,頓時吃驚不小。
雖然譚鬆臉上沒有異樣露出,但是心裏的震驚卻不下於驚濤駭浪。
因為,那梁師叔手中的地圖,正是和自己當日在蠻荒之地從葉師兄哪裏得到的殘圖是出自同一張地圖,也就是說,梁師叔此刻鑽研的地圖是此圖的另一張殘圖。
那梁師叔仿佛感覺到了譚鬆異樣的目光,這才抬起頭打量了二人一眼,然後手上白光一閃,那地圖就被其收進了儲物袋。
“新進弟子?那幫執事真是越來越沒用了,現在竟然連五行雜靈根的資質也招進門內!”
梁師叔打量了譚鬆一眼,有些不屑的說道,仿佛對那幫高級執事沒什麼好感的樣子。
對此此位不冷不暖的話,譚鬆也不加理會,更不會心裏遭受什麼打擊,而是上前一步,躬身說道:“晚輩譚鬆見過梁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