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具身著黑袍,背上背有一口偌大棺材的白麵修士,其蒼白的臉上滿是驚愕交加的神情,其胸前有一道紅線,從左側肩膀一直延伸到左側腰際,其餘地方絲毫傷勢都沒有。從其裝扮不難看出,此人是陰屍宗的修士。
而另外一人就要難看許多了。
中等身材,盤膝坐在地上,似乎臨死前還在作法施展神通一般,但是其頭顱卻是血肉模糊的一團爛肉,腦漿濺的周圍一地都是,仿佛是遭受巨力,突然爆裂一般。
而在其身前尺許處,還躺著一個手腳幹苦的僵屍怪物,其個頭隻有三分之二正常人大小,其脖頸之處同樣有著一道紅線。此物想來正是那陰屍宗弟子祭出的“煉屍”
譚鬆微微皺眉,仔細打量著眼前的慘劇,突然,譚鬆伸出一隻腳,一腳踢在那陰屍宗修士的上半身上,驚異的一幕就出現了!
那陰屍宗修士的上半身咕嚕嚕的滾出去老遠,而下半身在地上紋絲未動。
這當然不是譚鬆天生巨力,隨意一腳就可以把人踢成兩段,而是因為那道可怕的紅線!
那陰屍宗修士早就被那道紅線分為兩段,隻是由於太過鋒利,才造成了隻留下一道線的效果,譚鬆見狀不禁沉吟起來。
不用說,那煉屍的頭顱已經被切斷,如此鋒利的東西,能夠瞬間擊殺了那煉屍,而且還連帶身後的陰屍宗弟子都一分為二,恐怕隻有傳說中的“符寶”了!
也隻有這樣,另一具屍體臨死前,還是盤膝而坐的姿勢才說得過去。
譚鬆心裏計較一番,已經大概構想出了兩人同歸於盡的場麵。
應該是陰屍宗修士先占上風,另一方不敵,所以隻好施加了一些防禦手段,盤膝而坐,祭出符寶,而陰屍宗弟子怎麼會讓對方如願?當即驅使最拿手的煉屍對其進行猛攻,力求在對方成功祭出符寶之前,讓對方罩破人亡。
而恰巧的是,就在那煉屍攻破對方防禦罩,一掌拍在對方腦門的一瞬間,對方的符寶也已經成功祭出,從而一舉擊殺了近在身前的煉屍,以及後方施法cao縱的陰屍宗弟子。
雖然擊殺了煉屍和陰屍宗弟子,但是血肉之軀又怎麼擋得住那經過淬煉的煉屍?
所以在陰屍宗弟子隕落的一瞬間,另一名修士也被那煉屍拍爆了頭顱,鮮血腦漿濺了一地,這才形成兩人同歸於盡的局麵。
既然弄明白了兩人的死因,譚鬆也隻有祝這兩位上了黃泉路的修仙界同仁,一路順風,早日投胎,便毫不客氣的在兩人身上摸索起來。
既然兩人都掛了,那兩人身上的儲物袋自然就是死人之才,譚鬆肯定毫不介意的就笑納了。
所謂伯仁並非因我而死,我受伯仁之財亦無愧。
一遍摸索過去,沒有!
譚鬆的臉開始陰沉下來,再一次仔細的一陣摸索!
結果不要說儲物袋,就是渣渣都沒有。譚鬆的心猛然的往下一沉,這說明此地還有第三者!
對方有可能收了兩人的儲物袋,已經早早的遠遠離去,但是也有可能利用這兩具屍體做誘餌,譚鬆想到這裏,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譚鬆此刻的姿勢是半蹲在地上,身前是一方高不見頂的斷崖,身後則是鬱鬱蔥蔥的灌木叢,那些灌木叢裏麵正是最好的隱匿之處,而此刻自己的背後空門全部暴漏在外,而且自己根本沒有施加任何防禦手段。
此刻從後麵看,譚鬆蹲在地上一動未動,仿佛還在專注著地上的兩具屍體,但是實際上譚鬆已經暗自取出一張金光符扣在手上,另外一隻手已經很自然的放在了儲物袋邊上。
譚鬆此刻打起十二分精神,試圖靠著靈敏的感官,察覺出那隱匿在身後的守株待兔之人,此刻譚鬆並沒有放出神識查探,因為對方若全力收斂氣息,隱匿在那灌木叢之中,隻要對方修為不比自己低,自己神識根本查探不出來。
貿然放出神識查探,不僅發現不了對方,反而會打草驚蛇!
但是譚鬆轉念一想,又立馬放出神識大肆的在周圍探查起來,就算隻是打草驚蛇,但是這樣至少可以警戒對方,知道自己早已有防備,不會貿然對自己下手。
但是結果卻也是在譚鬆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