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的修士明顯被譚鬆近乎詭異的行動速度驚的不輕,但是此位並沒有太過在意,同樣,也更沒有就這樣放譚鬆安然離去的意思。
“小子,哪裏走,把狗命留下吧!”
合歡宗修士說著手指往譚鬆一點,空中巨型飛叉發出一聲蜂鳴,化成一抹寒光直接射向想要逃遁的譚鬆,沿途所過之處,帶起陣陣陰寒的罡風。
譚鬆驚的暮然回首,發現傳說中的頂階法器正對著自己呼嘯而來!當即嚇的臉無人色!竟然不知道如何抵擋!隻知道隨手胡亂扔出數張符篆。
“螻蟻之力,敢於天爭!”
合歡宗修士開始還以為譚鬆扔出什麼報保命手段的符篆,但是定眼一看原來是幾張低階的“火球符”,當即認定譚鬆是沒什麼料道。
此位當即暴喝一身,大袖一揮,一個金燦燦的靈力護罩就將自己全全護在其中,此刻金光護體,法決在手,猶如天神降臨一般,可謂是威風盡顯。
但是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龍蝦的大紅之時,也同樣是他的悲哀之時!
隻見譚鬆逃遁的身形陡然停了下來,任由那聲勢駭人的頂階飛叉向自己轟然斬下,仿佛至始至終就從未把此法器放在眼裏一般,臉上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詭異表情。
合歡宗修士雖然自大,但是他並不傻,看見譚鬆此種表情,哪裏不知道其中有詐!但是此位法器已出,不管譚鬆有什麼斤兩,都還是要斬他一斬的。
“疾!”
合歡宗修士法決猛然一催,那飛叉爆射出尺許的鋒芒,比以先前更加猛烈一倍不止的靈壓,以開天辟地之勢,對著譚鬆的腦門就是一斬,大有讓譚鬆命喪當場的架勢!
譚鬆人在法器下,卻是根本不為所動,反而是用一種看死人的憐憫眼光凝視著那合歡宗修士。
“嗖!”
一聲破空,雷鳴劍在陣陣風雷之聲中居然出現!盤旋在譚鬆頭頂,接著“呲呲啦啦”的電弧爆裂聲響不絕於耳,此劍一出現,便迎頭對上了轟然斬下的飛叉法器!
“嘶!頂階法器!”
合歡宗修士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但是還是一咬牙,催動著那飛叉猛然斬下,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頭頂一丈之處,異變突生,一陣恐怖的靈壓傳來,隱隱帶有熾熱氣息!
抬頭定眼一看,不是譚鬆先才扔出那幾張火球符又是什麼來?但是此物怎麼會有如此之大的靈壓!
“桀!”
就在合歡宗修士滿頭霧水的時候,那數張火球符之中的某一張陡然爆裂開來,接著在一陣衝天火光之中,一隻隻數尺大小的火鳥,撲哧著火焰翅膀飛出來。
一隻接著一隻,足足有六十四隻之多,漫天的火鳥仰頭一聲歡快的鳴叫,就全部一股腦對著下方近在丈許處的合歡宗修士,俯衝而下!
“啊!火鳥咒!”
合歡宗修士,當即嚇的叫了一聲娘!要是給他足夠的時間,這火鳥咒不是沒有辦法抵擋,但是如此短的距離,自己怎麼來得及施展手段,除了血肉之軀,自己還能拿什麼抵擋!
於是乎,所有的火鳥撞在一起,發出一聲驚天大爆炸,一道無形空氣波紋,帶著無盡的熱浪向四周席卷而去,所過之處,植被都被掀開一層。
而等火光盡散,塵埃落定之時,原地哪裏還有合歡宗修士的影子?地上除了一個儲物袋,竟是連渣渣都沒留下!此位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已經飲恨當場了!
而譚鬆頭頂,雷鳴劍和飛叉的一擊對碰自然是秋色平分之局,但是沒有主人驅使的頂階法器就算再是犀利,哪裏還有什麼威脅可言。
一擊對碰之後,譚鬆大袖一揮,竟然就把那飛叉收入囊中。接著,譚鬆對著那遠地的儲物袋一招手,同樣將其拿到了手上。
兩人之間如此大的動靜,自然驚醒了遠處正閉目養神的柳姓修士,看著自己好友被神形俱滅的一幕,此位臉上再也沒有先前的從容,而是換上了一抹凝重的神色。
雖然這樣的結果多半是合歡宗修士過於自負,一時輕敵才造成的,但是骨靈門那個不起眼的小修士,同樣也避不了扮豬吃老虎之嫌呀!此位並非是人人都可以拿捏的軟柿子!
“好一個扮豬吃老虎,原來道友深藏不露!演技也端的是高明呀!一直把我們朋友兩人當猴耍!”柳姓修士聲色俱厲的說道。
對於此位的話,譚鬆本根如若未聞,隻是翻看著手中剛到手的儲物袋,這種舉動無疑激怒了柳姓修士,臉上表情變了數遍,終於猙獰起來!
“好一個囂張的小修...擦!”
本來柳姓修士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話說到一半就再也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