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鬆本想祭出法器白磷盾,但是那紅影速度實在太快,根本來不及!
情急之下,腳掌猛地一蹬地麵,譚鬆的身形原地一陣模糊,硬生生向左側移動過去,但是饒是這樣,那不可思議的紅影還是擦著譚鬆的右肩飛過。
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傳來,肩頭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窟窿出現在哪裏,鮮血滔滔的往外冒著!
但是譚鬆此刻根本來不及顧忌這些,背後勁風傳來,譚鬆暗道一聲不好,順手將白磷盾祭出,腳下猛地發力,身體再次往一側驚虐而去,空中拖起道道殘影。
“鏘!”
一聲金屬撞擊的沉悶聲響,譚鬆隻感覺背後如遭巨力,身體不禁向前一個滄浪,險些站立不穩。
“咦!”
跟譚鬆的左支右拙不同,秦柯站在原地身形始終未動一下,顯得是那麼從容不迫。不知道有多少低階修士死於自己這柄“紅線剪”之下,從來沒有低階修士可以擋住一回合,毫不列外。
但是譚鬆今天以練氣九層的低劣修為,在自己紅線剪一個回馬槍的來回之下,竟然沒有含恨而歸,還真是微微出了秦柯的意外。
“我擦!”
看著白磷盾上一個幾乎貫穿的窟窿,譚鬆隻感覺背後冷汗直流,自己是倒了什麼血黴?竟是連這樣的頂尖高手都碰上了!
不過譚鬆也沒有太過驚慌,眼前隻有放手一搏了,實在不敵,大不了自己祭出七彩翎走人,難不成他還追得上自己?麵對疑是築基真人的高手,譚鬆心底竟然莫名湧出一絲心奮,頗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
“速度和反應都還不錯,隻是可惜法力太弱了一點,不過也勉強夠我出手的資格了!”
譚鬆聞言心底卻是在叫苦不迭,伸手封住手臂上的幾處穴位,鮮血戛然而止,金光符往身上一拍,天罡尺劇然祭出,綠色光華一陣模糊,三十六柄青色小尺對著秦柯當頭砸下。
既然都打上了,譚鬆實在沒心情和對方先紙上談兵一翻,尤其是在自己已經受了傷了情況之下。
秦柯見狀冷哼一聲,抬手放出紅線剪圍著身體飛速旋轉起來,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紅色光罩將自己團團圍在其中。竟是想憑借此法器悉數擋下那聲勢浩大的的天罡尺。
譚鬆見狀,嘴角彎起一個微乎其微的角度,一翻手,那鏡子法器已然出現在手中,譚鬆麵色陡然一寒,體內法力瘋狂的注入到那鏡子法器當中。
隨即,一道三十餘丈的黃色光柱從那鏡子法器上射出,譚鬆持鏡子的手一晃動,那黃色光柱就鎖定了遠處的秦柯,頓時,秦柯整個人連帶體外的紅線剪都被籠罩在那黃芒之中。
正是那可以收取別人法器的鏡子法器,譚鬆自從蒼山五友那裏得到此鏡之後,一直沒有怎麼頻繁使用,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場。
“疾!”
譚鬆陡然法決一緊,那黃芒中的紅線剪速度頓時變得遲緩起來,無法在揮舞成密不透風的護罩。
而盤旋於天空之上的三十六天罡尺卻是見縫插針的激射下來。秦柯臉上終於動容了!
“找死!”
秦柯暴怒的沉喝一聲,當下顧不得許多,要是被那些頂階法器法器的天罡尺砸在血肉之軀上,自己同樣要落得陳屍的結局。
大手往肩頭一拍,一個綠盈盈的圓形護罩出現,再次把秦柯護在其中,在同一時間,天空三十六柄天罡尺也砸了下來,一時間,各色光華亂飛,沉悶的爆裂聲不絕於耳。
那綠色護罩也不知是何種符篆,端的是玄妙無比!任憑三十六把天罡尺威力驚人,也隻能砸得此護罩漣漪大生,但是卻始終沒有潰散的征兆。
秦柯臉上得意之色一閃而逝,但是下一瞬間,陡然臉色大變!
天空上百餘隻數尺大小的火焰小鳥,歡快的撲著雙翅,對著自己一股腦俯衝下來,以秦柯的見識,如何不知道這是中階符篆“火鳥咒!”
“我擦!”
饒是以秦柯的心境,也被譚鬆接連的雷霆手段驚的爆了句粗口!當下哪裏顧得了其他,隻有把體內法力不要命的注入到那綠色光罩之中。
衝天火光中,一朵巨大的蘑菇雲騰空而起,高溫熱浪之中隱隱有綠色光華閃動,數張火球符聯合三十六柄天罡尺,對著秦柯好一陣狂轟濫炸!
一圈接著一圈的熱浪席卷了整個大地,秦柯相對渺小的身影徹底被淹沒在了電光火石之中!但是譚鬆臉上沒有露出絲毫勝利時的表情,反而是一幅若有所思的神色。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譚鬆伸手一招,收了那天罡尺法器,接著往身上拍了神行符和隱身符,數種隱匿法決全部施加,整個人化作一股微風消失在原地,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足足過數個呼吸的時間之後,數張火鳥符的威能才算耗盡,這時才露出場地中央秦柯完好無損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