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北曠聞言臉上肌肉明顯抽搐了一下,但是麵色一改,陰測測的說道:“石道友這是什麼話?韓某和易道友可是有靈魂契約在先,怎可能私吞那寶物?韓某可是要遭受心魔反噬之苦的。”
韓北曠說話時,眼光不禁瞟向易韻寒,見易韻寒點點頭,顯然對自己的話也是非常認同。這才接著說道:“倒是石道友,一來就掠走了寶箱,等我和易道友追上來的時候,石道友又稱自己得到了是個空箱子,這番話實在是難以讓人置信呀!”
“韓北曠!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以為我石某真得到了那寶物,還會怕你搶不成?”石頂風眯起眼睛沉聲說道。頗有些聲色俱厲的感覺。
韓北曠聞言卻是一點也不為所動,要是在外麵以那石頂風結丹中期的強橫修為,韓北曠可能還要忌憚幾分,但是在這蠻荒古境之中,三人都壓低了修為,都隻有練氣十層大圓滿的樣子。
“那就不知道了,畢竟從石道友取走寶物到我和易道友追上這段時間,誰也說不清石道友有沒有把寶物掉包,然後用一個空寶箱來敷衍我和易道友呢!”
“你...”石頂風頓時氣的須發皆張,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勢。
“好了,兩位道友都不要爭執了,就按先前石道友所言,我們三位就守死這蠻荒古境的出口,等到古境裏的人全部出來,結果自然可見分曉。”卻是易韻寒出來打和道。
韓北曠聞言卻是苦笑一聲,“易道友,雖然這樣說是沒錯,但是道友不要忘了,在那古境之外,可是還守著十餘位結丹修士,我們這樣明目張膽扣住每個門派的試練弟子,出去恐怕也不好交代吧!”
...
身上施加了隱身符和斂息術,將自己氣息全部內斂的譚鬆臉上的表情變了數遍,接著手上法決一掐,譚鬆的身形化成一抹黃光,鑽入地下消失不見。
如今的譚鬆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三位結丹老祖守住了那傳送陣,自己萬萬沒有可能瞞過三人的耳目傳送出去,但是眼下離古境封閉隻有最後一天了,這該如何是好?
難道自己一直滯留在古境之中不出去?可是傳言留在古境之中的人還沒有一個,能在下次開啟還活著出來...
更何況,那王師兄哪裏有自己的靈力記號,倒時全古境活著的人隻有自己一個沒出現,這無疑是不打自招呀!
使用土遁術在地下狂奔的譚鬆反複衡量著其中的厲害關係,心念電轉,想著有可能的脫身之策。
古境內層,某處荒廢的山洞中,空無一物的地麵黃芒一閃,譚鬆的身形赫然出現,眉頭緊鎖,臉上全是凝重的神色。
一翻手,那珠子法器再次出現在手中,譚鬆單手托起此珠,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番,覺得既然到手的寶物還是不能就這樣拱手讓出。
這倒不是譚鬆貪心,而是就算自己把這珠子交給那三個老妖怪,恐怕自己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吧,三個老怪反而可能毫不留情的出手抹殺了自己這個偷窺之人。
譚鬆心裏七上八下,被三位結丹老祖惦記著,譚鬆的心情實在好不起來,這可是結丹老祖呀!不是什麼練氣期高手之流的角色,就算譚鬆想拚命都無從拚起。
以太低的修為駕馭太過驚天的寶物,對於譚鬆的來說,不知道到底是福還是禍?譚鬆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迫切的想讓自己變的強大起來。
“時間不多了!自己得趕緊想出一個兩全之策來才行?”譚鬆心裏暗自說道,接著單手拖起下巴開始苦思起來。
陡然!
譚鬆眼睛一亮,據那蠻荒古境的主人留言所講,這珠子竟是可以收取蠻荒古境的一個法器,隻要自己收了蠻荒古境,那自己不就是蠻荒古境的主人了?
這裏一切自己自然應該都可以控製才對,成了此古境的主人,應該可以進出自由,不用等那傳送陣開啟才是。
但是問題就是自己在短時間內,能不能研究用這珠子收取蠻荒古境之法!自己的時間可是不多呀!
隻要一旦等到蠻荒古境內的試練弟子全部到齊,韓北曠等人隨便一查,矛頭自然對準了自己 ,到那時候自己恐怕就是出去也難逃一死!
而韓北曠是混元宗的結丹老祖,石頂風是青冥穀修士,易韻寒此女是易家人,自己此舉更有可能因此牽連了整個骨靈門!以這三大勢力,足以對骨靈門帶來一場浩劫!
而作為庇護骨靈門的合歡宗根本可以忽略不計,要是知道自己得到了這珠子法器,最先動惻隱之心的恐怕就是合歡宗吧!
畢竟誰擁有了蠻荒古境,就是等於壟斷了築基丹,足以決定其他門派的香火興盛!這個意義非同小可呀!恐怕就是元嬰老祖也說不得要出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