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來,自從知道樓頂隱藏著一座宮殿,貝戈伯德沒少折騰。甚至他還把絕望號開到那個地方轉了一圈,結果就是沒有。隻要宮殿不現形,那個地方就是空的。
剛開始,貝戈伯德以為是次元空間,後來想想又不像。花了好大代價,好不容易讓茉莉答應幫忙實驗,卻毫無進展。
如今正如他說的,想要在茫茫大海,找到一座隱藏的宮殿確實不可能。
“不能這麼下去。”眼底曆色一閃,東辰按在大腿的手用力一握:“把速度提起來,參加的人一共有九個,他們不可能隻是單人前往。十年那個不算,二十年以前的,我不相信以他們獲得的能力,會拉不起隊伍。”
“你的意思是找其它人?”
“對,找其它人。”東辰死死盯著屏幕:“島嶼隻有一個,隻要尾隨一隻隊伍,咱們就能上去。到時候……”
“明白了。”了然的應了一聲,貝戈伯德轉過頭:“大猩猩別嚎了,把門關上,我們加速。”
咣當關上的車門,絕望號一頓,拉起流光駛向了海洋深處。
一片湛藍之中,迎風飄舞的黑色旗幟,繪著一顆巨大的慘白骷髏頭。骷髏的雙眼很奇特,不是兩個圓窟窿,而是兩顆星芒。
“嗨,十三幺,你確定這次能得到好處?”頭頂聖誕老人襪子帽,胸前黑毛飄蕩的海盜頭子撈月,一邊往嘴裏塞著不停蠕動的八爪魚一邊看向船頭。
迎風駐立,白衣飄飄,臉上一頓豎斬疤痕翻動的冷麵男回過頭:“你不願意可以回去。”
“NO,十三幺,這次你把咱們幾個聚在一起,並且把家底都帶上,肯定不是做什麼簡單的事。”撈月腦袋使勁搖了搖,帶著頭頂惹人發笑的襪子帽好頓搖晃,一顆雪白小球甩來甩去。
旁邊皮膚白析近乎透明,鼻梁架著金絲眼鏡,外號雙子小白的海盜頭子惡心的一瞥嘴:“襪子撈月,真是白瞎你那副粗曠的長相,你就不能把那惡心的小孩帽子扔了?”
“惡心的小孩帽子?”豁然起身,撈月反手往後腰一摸:“賣屁股的小白臉,你再說一次試試?”
“我再說一次你能怎樣?”挻身而起,白析的臉因為激動泛起一層粉紅,雙子小白一隻手慢慢變成了黑色,和他的膚色截然相反的烏黑。
“坐下。”
平淡的兩字好像有無窮的魔力,兩個劍撥弩張的海盜頭子互瞪一眼,怒氣衝衝的坐了下去。
旁邊一個一直未曾說話,嘴裏叼著根細杆銅頭長煙袋的中年大叔,把燒盡的煙灰往船頭磕了磕,重新點上一鍋深吸一口,吐出一片嗆人的煙霧:“十三幺,雖說這大洋之中,屬你說話最管用。但無緣無故的把我們聚集起來,你也應該有個說法。”
“孤煙,你想要什麼說法?”十三幺淡然的瞅著孤煙,好整以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袖口。
“你到底想幹什麼?”被稱作孤煙的海盜頭子吐著煙霧,一雙隱藏在迷霧中的眼,壓抑著無盡殺機。
木然,一聲悠長的汽笛聲入耳,四個齊齊轉頭的海盜頭目,看著突然現身的軍艦目光一緊,凶光直射,迷漫的殺機與怒火似乎要將大洋煮沸。
遙遠天際,水天相接之處,繪著劍與玫瑰的懸浮車停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