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隻看到了勞拉享樂的一麵。不需要上前線,隻是偶爾在艱難的戰鬥中出手。平時隻需要坐享其成,等她們拚死拚活回來,然後微笑著吃掉最好的部分。
憑什麼?就憑你會開車?
不信,不服,怨毒,各種各樣的眼神望來,勞拉忽然感到,自己是如此的孤獨。
好後悔,好後悔當初沒有離開。
她們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沒人能回答勞拉內心深處的怒吼,即使是同一膚色的白人,也沒有誰出聲。她們隻是默默的站在一旁看著。
勞拉起身了。她沒有去看麻花辮,也沒有去看那群白人,更沒有去看那群黑人。孤獨的,傷心的掏出兩把短刀,沙沙的挖著坑。
沙子很好挖,勞拉挖的很快。
淚珠滴落,轉眼即散,天空嬌陽似火。勞拉把黑人婦女埋進坑裏,輕輕撫上沙塵。當最後一抹細沙埋過臉頰時,勞拉站了起來:“兩輛車,我要開走一輛,按大姐的要求,願意跟我走的上車,不願意走的可以跟她。”
話落步行,望著從身旁默然走過的勞拉,麻花辮嗒嗒兩步擋住去路:“車是大家共有的,你想走可以,車留下。”
譏諷的望著眼前的白人女子,麻花辮歪頭獰笑,小辮子舞動如蛇。
勞拉出手,毫無預兆的出手,兩道弧光閃過,麻花辮成了光頭,斷折的發辮散落一地。
“讓開。”
短刀歸鞘,闊步前行,幾個白人女子互相看看,跟了上去。不一會兒,原地隻剩下一群僵立的黑人。
“沙蒂,就這麼放她們走?”挻著一對籃球的黑人女子不甘的望著離去的一行人。
變成光頭的麻花辮麵色惡毒的摸著禿瓢:“當然不會。”
枯澀的風卷起沙子,打著轉飄向遠方,一片連著一片,整個沙地都浮起半尺高的塵埃。
勞拉開著車,嘴裏盡是苦澀。駕駛室裏隻有她自己,後麵那群女人說什麼?她不想聽,沒有意義。她的性格不適合當領導,她也從來沒有衝在第一線戰鬥。但並不意味她沒有實力。恰恰相反,她的實力很高,比黑人婦女還高。這也是黑人婦女臨終前粉為什麼把位置交給她,而不交給麻花辮的主要原因。
麻花辮是員猛將,臨戰決斷,瞬間暴發都是把好手。可是她太衝動,作為一個領袖,衝動隻能帶領團隊走向滅亡。勞拉性格軟弱,但腦袋好使。一直以來黑人婦女都把她當成智囊,矮子裏撥高個,勞拉的上位其實也是一種被迫。
方向盤狂轉,雷達出現幾顆光點。放八百年前,雷達範圍隻要願意,可以覆蓋整個星球,可是現在卻出不了五公裏。
戰爭帶來的地磁災難,蟲族留下的幹擾風暴,讓殘存的雷達失去了原本的效用。勞拉仔細看了看屏幕,方向盤再轉,手指如同幻影拂過,啪啪脆響,懸浮車在沙地拖出一道圓弧沙浪。
“冤家,希望死前還能再見你一麵,一麵就好。”
白雲之上,瘋狂加速的貝戈伯德心裏一個咯噔:“快點,再快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