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票同意,十三票否決,五票棄權。”聲音一頓,布什卡諾四下一掃:“各位還有什麼疑義?。”
沉默的氣氛過了一分鍾,見無人反對的布什卡諾正正衣服:“今以首席執政官名義宣布,議案通過。”
一言決定生死,底層人民永遠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會被犧牲掉。一杆亞布雷登三型突擊步槍,貫注三分之一能量。至於為什麼不貫滿?用西多夫元帥的話來講,他們打不掉那麼多能源。
槍,我們有的是,能量可不多。可愛的東西,總要盡可能省著用些。
內城平民滿懷希望拿起武器,在保衛家園的口號下,持槍走上城頭。
外城人民呆呆的仰起腦袋,又高又大的城牆站滿了人。
他們的身影高高在上,目光帶著鄙夷,帶著唾棄。
憑什麼你們可以站在上麵,可以住在城裏?我們就得呆在外麵等死?
羨慕妒忌恨,赤果果的目光仿佛能燒穿一切。
脾氣暴躁的平頭小夥,一把扯掉領帶,低下槍口就是一頓暴射。
嗚嗷慘叫的貧民驚慌散開,隻留下一地血液和死去的婦女,斷了腳的嬰孩不停哭喊著媽媽。
平頭鬧心的再次開了槍,孩子死了,平頭僅有的一點自責化風而去:“法克!你們為什麼要長成人樣?明明是群垃圾,長的有點區別好不?”
把自己的不安,當成別人的過錯,平頭舉起槍口瞄向蟲子,一點不在意城下貧民的目光。
站在他旁邊的同伴皺了皺眉頭,誰也沒有多話。
為了一個垃圾,不……
嗖的一道流光,能量彈炸在平頭身前,收縮的內城防禦罩散開一篷光點。
亮亮的,一閃而逝。
詫異轉身,平頭眨眨眼,底下舉槍的男人再次扣動扳機。
一道接一道流光射在身前,平頭大怒舉槍。
黑洞洞的槍口伸出護罩,瓢潑似的能量彈把男人掃成了蜂窩。
口吐烏血,眼前發黑,望著血泊中的妻兒,男人倒了下去,到死也沒能原諒自己。
為什麼如此無能,為什麼保護不了他們,自己真的沒用,真的……
血腥氣息彌漫,貧民呆呆的瞪大眼睛,許多人都捂住了嘴。
死去的女人愛貪小便宜,總會為了一點點能量和人扯來扯去。但誰又知道她隻是想讓孩子多吃口東西。那個男人是拾荒者,很平常又很平凡的一個人。每天冒著生命危險跟隨車隊挖取晶元,從來沒叫過苦,從來沒叫過累。
現在他們死了,不是死在蟲子手裏,而是死在內城槍口之下。
為什麼要開槍?我們惹到你們什麼了?
一股怒火從心底湧出,賭在胸膛卻遲遲暴發不了。誰都明白,內城始終是內城。反抗,隻存在於幻想,隻存在於虛幻。
貝戈伯德吧吧抽著煙,安妮咬著食指抬起頭:“哥哥,我們幫幫他們好麼?”
輕輕拍打著小丫頭後背,東辰閉起眼睛想了片刻:“幫,怎麼幫?安妮,哥哥不是神仙。”
失落的把頭埋在胸前,安妮默默流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