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格納羅斯覺醒在即,這個時候還不想辦法出去,反而到處亂竄,實在太坑爹了。
對此毫不在乎的東辰,甩給冒險家們一個大大的後腦勺:“我又沒求你們跟著我,想出去自己找路去。”
有苦難言的繼續跟進,堅信東辰一定會有出路的冒險家哪裏又會知道,這家夥純屬裝大尾巴狼。後路被炸,熔火之心除非傳送,否則哪有可能進來?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
“冰凍射線預備,三、二、一、發射。”從W型戰機兩翼噴出的藍色能量流擊中熔岩洞口,沸騰的火焰頓時升起道道白煙,不長功夫,被東辰炸塌的洞穴出現眼前。
指揮若定的索羅門·沙修目光微眯:“抗火材質投放,突擊隊準備行動。”
“是!”
轟然應若的裝甲部隊腳跟一並,兩架大腹翩翩的運輸機打開倉門,如同下餃子般掉落的塊灰色石塊撲通撲通砸入火焰,轉眼駐起一座堅實堡壘。讓人難以想像的坑性,將湧向洞口的熔岩完全隔離在外。
不消吩咐,緩緩升起的懸浮車,一頭紮進洞口,頂在前方的鑽頭吱悠悠轉的飛快,火山熔岩凝結後的石塊根本擋不住它的衝擊。
站在剛剛建好不久的升降梯旁,喝著解暑酸湯的維克拖往熔岩池裏吐了口唾沫。這鬼地方多呆一分鍾都是折磨,不僅味道難聞,還熱的要死,即使穿上火坑服,依然悶的發荒。比起他強不了多少,但從來沒報怨過的尤迦默默泯著清涼。
到現在為止依然沒有找到的尤利烏斯成為心病,雖然誰都清楚他肯定掛了,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卻無法交待。羅馬鐵壁的王不會接受這種說詞,自己父親什麼德性,尤迦從懂事起就明白。
自我,自大,自傲,容不得反抗和欺騙,聰明的腦袋能輕易分辨真假,犀利的眼神可以審視每一絲表情,任何情緒波動都會引來這位王者的猜疑。在他麵前想說假話,不說難如登天,也堪比下地。
要是自己回去說尤利烏斯掛了,落井下石的家夥肯定會問,掛在哪,掛在誰手裏,屍體為什麼沒找回來?
根本給不出答案的說辭,將自己牢牢拴在這裏,尤迦明白,一天弄不清因果關係,自己就別想回去。那群混蛋聯手把自己支出來,為的還不是讓自己遠離中心。
王位?可笑而又可悲的位置。為了它,兄弟反目,父子成仇,各種陰謀詭計層出不窮,明槍暗劍從懂事起就沒斷過。
高高在上的父用審視的眼神旁觀一切,除了雅典娜,誰也沒有感受過他的愛。
“身為我的兒子,注定享受榮華,但也注定遠離平靜。你們當中會誕生未來的王者,但在此之前,你們需要向我證明。即便這份證明,是刺穿胸膛的利劍。”
沒有絲毫感情的回憶,在一聲碎石跌落的悶響中回轉,晃蕩過來的維克拖眼神閃爍:“在想什麼?還在為王位發愁?”
颯然一笑抬起酒杯,對這位不著調的朋友,尤迦隻能笑麵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