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光關才房門,鼓起道冷入心菲的寒風,彎腰低頭的阿旺近美差點砸著腦袋。回眸瞅瞅滿臉譏笑的丹圖,心情不爽的家夥冷冷哼了一聲,自顧自的走向另一片居住區。
原以為碰了一鼻子灰的禍害能消停點,沒想到這家夥還來了脾氣。走街竄戶的闖了近百家,整整一個飯點都沒消停。
最開始,丹圖還抱著看笑話的態度,到後來幹脆不聞不問,隻在開門時上去解釋一翻。雖然大多數人都看到東辰的麵子上給予配合,但也有少部分人不買賬。
他們很清楚老板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找自己麻煩,所以幹脆就摔上房門,來了個拒不接待。當然,有過份的,就有好心的。幾位好客的牛頭甚至邀請用餐,走累的丹自然想要答應,可阿旺近美卻沒這份想法,隨著走過的人家越來越多,這丫的越來越不平衡。
憑什麼自己就得吃樹皮啃草根,這裏的人卻可以豐衣足實,如果他們比自己強也就罷了。可是除了少數幾個種族,完全就是批看不上眼的爛腳蝦,連抓來當奴隸都閑礙事。可就是這樣一群稀爛貨,卻過的有滋有味。
通過細心觀察,阿旺近美可以很確定的說,這些事情並不是臨時發生,而是每天如此。否則那些人的吃相不可能表現的如此隨意,如果換成自己,不說糊吃海塞,也得狗滿豪平。
但換成人家,卻是細嚼慢咽,恣意享受,那種隨意平和的態度,足以讓年年啃樹根的族人妒忌發狂。
這是天堂般的日子,這是神仙般的生活,這樣的生活怎麼可以屬於他們?
天性薄涼喜愛侵略的大塊頭巨魔,第一個生出的想法竟然不是投靠,而是暴力掠奪。抬手緩緩摸著尖瘦的下巴,兩隻死魚眼泛起紅芒的阿旺近美暗自思考,是不是應該立即回去號召族人們幹上一票。
一袋煙的功夫過後,大塊頭巨魔在一片刀光中絕了心思。一個月的抻筋鍛練完畢,感覺身手靈活三分的俄勒芬象人武藝大近,為了讓族人更好的提高,親自上陣演示的斯拖克頓身如長龍刀如驚鴻,如同匹練般舞開的三刀流技法,把阿旺近美瞅的雙眼暴突心髒狂跳。
辣塊他丫的媽媽,這些長鼻子好利害,族裏最強壯的武士也不過如此,而且他們的盔甲……
目光貪婪的盯住在陽光下散發金屬銀灰的甲胄,阿旺近美看的險些撥不出眼來,心裏那股不平就好像火山噴發般一浪高過一浪,燒沸的胸膛急速起伏著猶如開鍋。
譏笑輕哼,冷眼旁觀的丹圖鄙夷開口:“這裏是俄勒芬象人的演武場,任何不經允許的觀看都會惹來麻煩,不想死的就……”
蹭!蹭!蹭!三聲連響,話音未落驚芒已逝,下身冰涼一片的阿旺近美緩緩低頭,盯住把自己雙腿射定的長刃,感覺心髒都停了下來。若是這三把長刀稍稍偏上一點,今天自己最少就得成個殘廢,一個不好老二都會不保。
起初的驚慌過後,大塊頭巨魔忽然憤怒威脅:“我是伯爵大人邀請來的貴客,你們就是這樣招待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