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濁的老眼閃過決絕的光,看著神態堅定的主教老頭,看著老頭的滿是皺紋的鞋撥子臉,教延眾將士無不深受感染。
有此一擊,勇氣暴發的騎士牧師接連衝塔,倒在地麵的門板不知道多了多少腳印。
朝前望,聲如長龍,人如草介,穿插挻刺的藤蔓,每一次突擊都會帶來點點血雨。這些要命的玩意,專挑要害去紮,肛門,嘴巴,雙目,凡是長眼的地方都會來上一下,幸運些的中個上三路當場死去,點被的升到半空玩命狂嚎,靈魂和著肉體一點一點抽出的感覺,怎是一個瘋字所能形容。
那不僅僅是疼,還有恐懼,一種死都不能解脫的懼怕。
“怪物,去死!”眼睜睜看著相好的修女飛上半空,穿成罐頭聖騎士怒急發狂,玩命的向前發起衝鋒。
可是人世間有些事情,不僅僅是敢拚命就能行的。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說詞,完全是騙人的把戲。任何有理智的人都明白,那些大人物有多麼怕死,出行的時候身旁又會有多少人保護。
所以衝動的騎士很悲哀,不僅沒有報得大仇,反而把自己搭了進去。不過比起下身被爆的女友,他顯然幸福很多,全身板甲防禦強悍,找不到地方的尖刺是從眼眶紮進去的,大腦遭襲,這個可憐而又可悲的家夥,當場沒了力氣,不一會兒功夫,一身盔甲就叮當摔向了地麵,在碧綠的雜草與如水的月華下,閃著瑟銀特的光輝。
他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第一個,慘劇每一刻都在上演,悲情每一刻都在發生。
教皇大廳,雙手掩麵的東辰使勁搓了搓臉,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他們真傻,知道麼?對付這種東西,靠的不是人數,而是質量,一會一旦需要動手,除了斯拖克頓,泰森豪威爾,誰都不許幫忙。”
“老板……”聽到名單裏沒自己的稱號,貝吉塔急得提起大棒。
東辰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重重的哼了聲:“不讓你動手是因為隊伍需要保護,先前教延少了二十一個人,總不會無緣無故的死了,他們肯定在密謀什麼東西。而且黑暗議會也不簡單,如此你明白了?”
尷尬的撓撓禿瓢,往艾微兒身後挪去的金剛頭頭引來一片笑罵。
氣不過的東辰,真恨不能過去給他一腳。這個挨千刀的潑猴,真是討打。
“老板,我們逃跑怎麼樣?”別人死活跟自己有一毛錢關係?早就瞅那兩幫人不順眼的丹圖提出新的議題:“反正咱們的目的已經達到,犯不著為他們拚命,不如早走的好。”
“那可是神器?”利益動人心,奧尼爾明顯不讚同此話。
丹圖被這熊瞎子氣著了:“有命拿,沒命花,貪心是最大的原罪。”
“法克!”被一直瞧不起的家夥教訓,奧尼爾當場甩拳頭暴管:“混蛋東西,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
“夠了。”眼神不善的沉聲叫停,東辰的目光凜然不可侵犯:“大家都是兄弟,誰都有發言的權力,你小子看誰不順眼,大可休息時前去挑戰,出征的時候少給我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