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禿驢,你說這小子這次真能行?”矮下目光盯住禿瓢,感覺刺眼的牛頭捋了把胡子。
耳朵微微抽動兩下,不戒和尚語氣微沉:“這混帳東西一向不信命,咱兩估計的事未必成真。”
“但總歸不太妙,元素之靈覺醒在即,總感覺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想著東辰臨走前留下的吩咐,尤因老薩滿心裏暗惱,說是不行就舉族逃跑,可事情哪有那麼簡單?難道就扔下基業不管不顧?
年紀大了的人總歸戀家,上次下山已然不易,再要把建設好的地方拋棄,老牛總有些不舍。
自從俄勒芬布爾到來,就和老薩滿搭伴的光頭朗宣佛號:“一切都是虛幻,該放就放,老家夥,你可別發掘。”
“知道,用不著你說,俺不怕死不代表想讓族裏的小輩去死,墊後的事情就由咱這些年長的來做,怎麼也不能少了青壯。”大包大攬把責任抗在肩頭,站在晨光中的老牛徨若聖人。
偷偷往旁邊靠了靠的不戒躲入陰影,沒好氣的出言擠兌:“你到是看的開,不過你想瘋自己去瘋,和尚還想多活兩天。”
“佛祖曾言,割肉喂鷹,難道大師不想成佛了?”長久吵鬧對彼岸了解甚深,知道和尚不著調的老牛忍不住調笑。
氣抽鼻子的光頭悶哼轉首,烏洞洞的眼眶似要發光:“少拿佛祖壓我,和尚沒那境界,咱這輩子隻想好好活著,多喝一杯酒,多吃一塊肉,就算佛像擋在前麵,也照樣劈開了燒火。”
“這事你也敢幹?”不敢相信的盯住眼前禿瓢,一輩子信奉戰神的老薩滿,簡直不能相信。換位思考,就好比哪個失心瘋的薩滿去毀壞戰神一樣恐怖。
根本不在乎的不戒哈哈大笑:“想當年和尚被困寺院,雙目盡瞎,能活下來全靠佛像金裝,不把那些玩意燒了,老子拿什麼生火?”
回想以往種種殺機泯滅的光頭莊嚴肅穆,怎麼也不曉得眼前家夥想法的牛頭,無語歎息:“你這樣的家夥都能悟得佛家真諦,要是讓佛祖知道了,還不得氣死?”
“不會的。”寶相莊嚴,現出佛門大德高僧法像的不戒微微昂首:“佛祖既然能割肉喂鷹,自然不會在乎一身木頭,又何況是漫罵與懷疑?和尚根本不信佛。”
不信佛卻成了佛,深感世間荒謬的老薩滿無言相對,最後隻能搖頭苦笑把話題引回:“他這次帶的人會有麻煩。”
“你是說那些人類?”早先趕走的部隊必然心懷怨恨,有他們搗亂,豐收之穀少不得亂子。想明此點的不戒了然一笑:“沒關係,吃虧是福,有他們在,說不定還會是件好事。”
打著噴嚏一路慢行,經過兩天旅行到達自由之都的眾將士,一下浮空艇就引來了麻煩。冷眼瞅著烏呀呀一片的人類,東辰疑惑的看向皮特,同樣茫然的大少爺求救似的瞄向接待。
“他們在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