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但意思已經表達明顯,敵人再怎麼強大,臨陣跑路也要不得。不說元帥吩咐,單單豐收之穀那邊就好不了。可是這功夫薩爾瑪哪還管得了其它:“我們是來除蟲,不是和怪物拚命,蟲子沒消滅幹淨以前,這些東西和我們無關。軍人,要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義正言辭的話語說的大義凜然,眼神詭異的桑多斯瞳孔收縮著看著麵前,心裏忍不住開罵,怪不得老子軍銜總升上上去,原來還是臉皮的問題。這得多厚的城牆才能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什麼軍人天職,還不是怕死?
瞧瞧人家這話說的,即占理,又占先,回頭怎麼講都能圓過去。這叫什麼,這叫境界。
臉皮僵硬的瞄了眼身旁,不曉得自己受人崇拜的薩爾瑪幹咳一聲,壓低了軍帽往後走去。
晚風蕭瑟,人類士兵的異常顯然引起了東辰的注意。打眼瞅瞅準備跑路的家夥,差點沒氣冒煙嗓子,法克上帝他老母的,這群混蛋想幹啥?原本想要保存炮灰給自己填坑,沒想到回頭就被人賣了個幹淨。
雙拳緊握牙根狠咬,部隊都頂到前線的豐收之穀已經撤不下來。為了減低損失,東辰憤怒的帶起親衛挻進前線。
混蛋們,都給我去死!
劍出,光寒,聲嘶淒厲!承影出鞘的撒哈拉伯爵臨空飛射,每一次閃動,都有一隻怪物腦袋搬家,總數不過千的暗夜襲擊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倒向四周。
跑路的功夫回頭一看,眼珠差點瞪飛的薩爾瑪咧開大嘴,嘶嘶的抽氣聲整個車箱都能聽到。
麵色烏黑扯開衣領,桑多斯忐忑不安的發問:“咱們還走不走?”
走?不走?時間過了不到一刻,薩爾瑪起身正正衣帽,神情肅穆的高聲下令:“隊伍成半月型橫插前線,通知下去,不要放走一個敵人。”
噗哧一口涼水噴向地麵,提起水壺的參謀趕緊低下腦袋,對自家領導的無恥已經打心底裏拜服,什麼叫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就叫!
前一刻還打算跑路,後一刻卻下令包圍。能沒臉沒皮到如此地地,他這臉是怎麼長的?
不為外物所動的崩直腰杆,薩爾瑪的嘴角掛著不屑,若是不知道底細的人見了,肯定會以這是位正直的軍人,但整個車箱裏的人都明白。他丫的哪裏還叫軍人,純粹就他丫的是個狐狸。比起最無恥的正客還要惡人三分。
機車轟鳴,艦艇橫插,破口大罵的暴熊衛士兩眼發直,對付這些異界魔怪,他們可沒老板那手段,三五成群才能收拾一個,這也得虧野豬大隊留在後麵,否則擁在一起肯定玩完,有了施展空間,豐收之穀單兵強力才能展現開來。若不是如此,今天戰況還真要兩說。
眼瞅著族人一個接一個倒地,身為頭目,胸前刺有三朵幽蘭魔壇的首領,漸漸紅了眼眸。突兀的,這個和旁人並無多大不同,在月色裏也不顯眼的家夥飛上了半空,手中巨劍直指蒼天,無聲的咆哮帶起一圈圈暗紋散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