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貴族府邸出來的家丁,暗地裏要說沒有什麼聯合,那簡直成了笑話。薩爾瑪說到底還是軍方的人,並不會被貴族完全信任。暗裏生波,突擊前爆發的混亂直接將戰鬥推向了未知。
“為什麼停下?”聲色懼厲出言喝問,身為總指揮的少將爆怒異常。
回眸瞅瞅寬廣的斜坡大道,軍帽歪帶的男子彈了彈灰塵:“你想死自己去,我們還沒活夠。”
眼神冰冷來回掃視,薩爾瑪憤怒的心漸漸沉到穀底,總共三十多萬的部隊,如今停下的竟然有二十萬還多,雖然可以確定這些人不全都是判徒,但跟風的做法卻確保無疑。正如眼前的混蛋所說,誰也不想輕易送死。
但是蟲族不除,大家卻沒有活路。
“你想怎麼樣?”事到臨頭不可能發動火拚,心裏再氣薩爾瑪也不敢下令開槍。
軍榮不整的男子從兜裏摸出合香煙抖抖,甩出一根叼在嘴上,旁邊跟班啪!的點燃了火機。輕風拂過,嫋嫋的煙霧擴散開來,戰場似乎一下子變得悠遠:“我不想做什麼,我隻想活下去,前麵的蟲子太多,兄弟們不想白白送命。”
“完不成任務,一樣沒有活路。”止不住的怒氣,在盡量平靜的話語中夾雜,薩爾瑪隱藏在帽延下的雙眸閃著寒芒。
吧吧吸進兩口煙霧,感覺肺間清涼的男子,呼的吐出道煙龍:“事情並非沒有轉機,既然咱們自由之都派出了軍隊,沒道理其它城市不來。前麵的蟲子代表什麼,沒誰不清楚。那是山一般的晶元,海一般的能量。”
抽到盡頭的煙蒂噗的吐出,神態張狂的演講者撥高了音調:“我們不應該送死,我們應該活著,隻要後續部隊到來,咱們就有活下去的資本。即使自由之都回不去,憑咱們的人數,其它城市也會接手,給誰賣命不是賣,憑什麼要聽那個老不死的?”
“你放肆!”臉色發黑的出聲斷喝,薩爾瑪絕不允許有人當麵咒罵西多夫,這老家夥再不是東西,也是軍人的臉麵。罵他,就是給所有戰士抹黑。
男子嗬嗬怪笑著搖搖頭,鄙夷的眼神滿是憐憫。穀地邊緣,湊在一起看戲的安若拉擺開法杖,飄飛的衣裙貼緊嬌軀:“他們怎麼還不動手?”
“應該發生了什麼意外。”張目眺望遠方,東辰低聲吐出判斷。
氣喘噓噓的老牛擦了把臭汗,一屁股坐向地麵,歪過腦袋呼出口悶氣:“老板,接下來兩個小時俺沒辦法提供幫助,這裏的坡道並不安全。”
呼喚元素之靈引發山崩,表麵看上去無事的坡道,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發生翻滾,誰也不敢保證底下有沒有空隙。
注目審視兩番,東辰無所謂的揚揚眉毛:“沒關係,咱們用車又不用腿。對了老牛,你那弟子怎麼樣了?”
新出聲的黑角牛娃,已經判斷出了薩滿天賦,能在出生不久就得到元素之靈眷顧,小家夥的未來不可估量。提到得意之處,泰森豪威爾興奮的咧開大嘴,那副窮德性讓人恨不得喘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