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步半空,東辰的微笑自然有感而發,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無能者總是任人擺步,可回頭卻還死挻著不承認。即使讓人賣了,還拚上性命為人說好話。看起來很傻,聽起來更傻,但這就是現實。總結起來一句話,死要麵子活受罪。
薩爾瑪活該,底下的士兵更活該,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究由自取怨不得別人,你們這些人享受了平民沒有的優待,自然要為平民付出所有。城外死去的亡魂早就在地下等著你們,等著你們這些白眼狼,等著你們這些壓迫他們的混蛋。
有仇不報非君子,量小不毒無丈夫,今天把事情做絕就不怕明天遭報應,我死以後哪怕洪水濤天。
拄劍望空目光幽暗,東辰的心裏平靜無波,一點也沒有親手葬送數十萬人自責與興奮,有的隻是平靜,有的隻是無言。死得其所,說的就是下麵這群敗類。對平民來講,他們不義,平日多有欺壓淩辱之事發生。對元帥來講,他們不忠,暗地裏拉幫結夥為財反判。
但是,即便是不忠不義,他們也對得起家人,對得起自己。
自古忠孝難兩全,為得了小家,為不了大家。如果換成自己又將如何選擇?低頭瞅著腳下同伴,百感惆腸的東辰忽然笑了,笑的放蕩不稽,笑的瀟灑霸氣。
不會有那一天的,有我在,豐收之穀出不了事情。小家大家全都是我的家,誰想占便宜,就得拿命來換。
“兄弟們加把勁,把這些討厭的玩意打回去。”手裏發熱發燙的轉輪機炮撇在一旁,操起合金大棒的貝吉塔掄臂橫掃,在把兩隻欺到近前的黃蜂掄飛之後,扯開嗓子高聲呼嘯。
回應他的,是一群山呼海嘯的音爆!
風!
大風!
傳承先秦始皇的口號,吼出心底灼熱的怒嚎,擎弩向天的暴熊衛士,仿佛千萬年前攻城滅國的無雙勇將,他們睜開眸,昂起頭,眼裏散發著死寂絕決的光,那光仿佛要與蒼天誓比高。
“尋死的龜兒子們,償償你家熊爺勁弩,孩子兒,聽我號令,三輪齊射,放!”
當先打頭扣動扳擊,以五秒一發的速度將弩箭射空,奧尼爾屁股往後一坐跌在地麵,與此同時雙腳直接蹬上了踏弩,在一陣吱呀作響間重新將絞弦歸位。這種人類士兵需要用特製上弦器才能拉開的凶器,換到暴熊手裏卻變了用法。從腰畔隱藏的空間袋裏抽出三根長達一米七五的強矢按進卡槽,完事的黑熊統領才抬起腦袋觀察戰果。
烏雲蔽日,箭牆騰空,沒有經曆過古戰場的人,絕對不會明白麵對箭陣的恐怖。在那驚世絕倫的攻擊下,任何人都隻能淪為渺小。
勇將,強軍,什麼東西落在這種攻擊下,都得變成紙糊樣的玩意,即使舉起重裝塔盾,也沒誰敢在那裏叫號,射不死你,也能震死你。
斜上方四十五度角的三輪攢射,足足射出了一萬多支利箭,除開暴熊衛士,野豬士兵也不甘落後,隻是比起奧尼爾的手下,這般矮小的家夥也隻能射上一輪,太過高大的三連重裝踏弩在他們手裏,實在太過高大,就好像不到十歲的娃娃玩起成人闊刀一般好笑,配上他們手裏不搭掉的阿爾法合金刀,到是別有一番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