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掉西多夫元帥的信任,勢去心底裏頭的顧及,將價值萬千堪比藝術珍品的酒瓶啪嗒摔碎,聞著一屋子酒香的薩爾瑪狂態畢露:“衝鋒號不要停,給我一直吹,除了嫡係預備隊,全部都給我頂上去。”
“將軍,預備隊隻有五萬人,就算我們取得勝利,接下來……”
側過腦袋打斷桑多斯接下來的話,薩爾瑪有力的大手砰!的往桌麵一拍:“五萬人足夠了,我們的後備給養供應不了太多部隊,五萬人正好。反正除去這五萬人,他們也不聽我的,不聽我的都該死。”
沒有一點人情味的發言,有如冰天雪地裏的寒風,吹的指揮部裏瞬間冰涼。
參謀們愣愣的瞪大眼睛,好一會兒才重新審視起目中的男人,這個從草根底層崛起的聯邦少將,終於展現出了鐵血的一麵。許多將領都邁不出這一步,但邁出這一步的都是名將。當然,這一步邁過之後,除了名將之名,這些家夥還有另一個稱號,屠夫。
屠夫者,戰場之梟雄也。為達目的不則手段,視人命如草芥,當士兵如芻狗,隻要能夠取得勝利,再大的犧牲他們也不在乎。
這樣的將領很強,強到一般人隻能仰望。但是這樣將領絕對不會受到士兵愛戴,隻會得到基層的敬畏。是的,就是敬畏,而不是敬仰。沒人會尊敬一個隨時把自己當成炮灰的混蛋,即使知道這是戰場需要。人,沒有不自私的。
情,愛,喜,怒,說穿了都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心頭那份執念。
薩爾瑪的臨戰突破,指揮部裏的殺伐決斷東辰不清楚,東辰隻清楚自己的核彈即將遠行:“通知前挻火炮陣地,齊射準備。告訴貝吉塔,執行第五項指令。”
“是!”一個閃身無影無蹤,充當臨時傳令官的娜可沒了蹤跡,再現身時已然到了前延。
“傳伯爵令,火炮陣地齊射準備,執行第五項指令。”簡言易駭的傳達沒有提到名字,可是在場的眾人都明白該做什麼。
咕咚咽口唾沫摸向腰包,使勁定了定神的金剛頭頭,掏出一個兩米見方的烏鉛長框,醒目的核彈符號孤零零的印在體表,下方一串不起眼的標號散發著死寂的光:“小矮子,過來搭把手。”
神情憤怒的甩天短腿,盡管對貝吉塔的呼喊極不滿意,可是能親手使用超級武器的誘惑,還是讓矮人王子放下了身段,手腳麻利的忙活起來。
暗扣打開,箱蓋翻起,通體銀白的火箭彈看不去亳不起眼,和許多武器比起來,就仿佛大城市裏的白領麗人和鄉下的種地婦女一般。但是論起操持家務,一百個白領麗人,也比不上一個農材婦女。
核彈簡約古樸的外表下,隱藏的是一顆毀滅一切的心。
用顫抖的手摸上冰涼的殼,貝吉塔激動的不能自以,這玩意可不是先前那種單兵戰術核彈,而是實打實的毀滅性裝備。隻需一發,就能毀滅方圓數十公裏的土地,正好將下麵蟲群包圍其中。若不是擔心爆炸太狠引發不知名災難,換個更大號的絕對用不上如此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