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指著鼻子懷疑,脾氣再好的人也會生氣,何況是本就暴躁的軍官。
出頭挑事的士兵聞聲冷笑,眼裏的嘲諷離八百裏都能看到:“怎麼,被我戳中痛腳,感覺不自在了?你們本就不值得信任。我們槍裏能量為什麼這麼少,大家誰不明白?”
撕破臉,扯破皮,張口把潛規則擺上明麵,士兵們的臉色都很難看,望向將官的眼神透著無盡的怨恨。
若不是這群貪婪的家夥,怎麼會有那麼多同伴犧牲,他們死的何其冤枉。
臉色發白發黑的梗起脖子,剛想掏槍的將官就刷的流下滿頭大汗:“你們想做什麼?造反!”
烏洞洞的槍口泛起攝人的寒芒,被幹兵圍在中間的一幫頭目全都變了臉色,唯有瓦倫左夫神色如常。冷風吹過,對峙雙方都陷入沉默,誰都不打算先開口。可是上級發布的命令卻再一次到來,看著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傳信官,瓦倫左夫無奈開口:“事情還沒到最完蛋的時候,大家用不著如此,選誰離去你們看著辦。”
既然自己約定不了,幹脆把事情拋出讓大夥選擇。士兵們互相瞅瞅,全都垂下了腦袋,大家其實心裏都明白,指軍說的話一點都沒錯。普通軍人的工資,不可能養活這麼一大家子,唯有士官才行,但是……
誰能保證他們去做?人死如燈滅,靠的全是自覺。依往常所見,誰也不敢把家人拖付給這些家夥。
“長官,您能不能……”說到一半的話被悠然的歎息打斷,瓦倫左夫望著大門眯起了眼:“誰都可能活下去,唯有我不可能,不用想了,士官們雖然無恥,但這種錢他們不敢貪。我會派人他們,如果誰的家人沒有安撫好,自然會有人處理他們。”
善意的謊言,臨死前的安慰,有了統領保證,士兵們全都讓開了路,完後毅然決然挻進深坑。
兩腿分開減低速度,通過滑坡進入坑底的大家,默默的安裝起工兵產品,翹杆,牽繩,強有力的生物粘合濟,看到前方依言行動,後麵的指揮們全都擺出了笑臉,一個個樂嗬嗬的等待答案。
把危險的事情交給別人,自己等在安全地方觀察,有好處上,有壞處撤,如意算盤叮當響的聯軍高層,沒有一個好東西。
或許這就是上位者的特權,或許這就是底層人民的悲哀……
北風呼嘯,穀地生風,喊起號子的士兵機車,使開大力左右分扯,通過數十根長繩翹杆幫忙,巨大的石門緩緩開起,懾人的磨探聲吱呀吱呀的令人發麻,狂風一吹,滿腦袋都是冷汗。
那裏究竟有什麼?
瞪大眼睛,前傾身子,恨不能把臉貼上屏幕的聯軍將官們忽然齊齊愣住!
他們看到了什麼?
幽黑,悔暗,詭異的旋渦仿佛要吸進一切,即使悄悄望上一眼,都有種靈魂離體的後怕。
我們是不是做了什麼錯事?
隨著咣當一聲山響,左右打開的大門烏芒大勝,頂羰羊角骷髏腦袋嗚的亮起兩眨紅燈,仔細一瞧,才知道那是眼眸。那眼眸,像鬼,尋眼眸,似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