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其它方法,唯有等。但等也不能白等:“發激光信號,安撫部隊,他們絕對不能亂。”
從星際航行扒下來的燈光傳訓,一向是信息不明是的指路燈,當中央軍部的號令傳遍四野,驚恐的士兵們總算有了主心骨。但是有歸有,大錯已然著成。待到回神四顧,腳下漫延的鮮紅是那樣醒目。
我們都幹了什麼?手中鋼槍啪嗒落地,雙目失神的士兵抱緊了腦袋,想著剛才扣動扳擊的瘋狂,死死的揪住頭發蹲了下去。
誰死,誰生?
忙亂之中的莫名!
死在自己人手中的倒黴鬼們睜大眼睛,待到晨光大亮的時候,已經僵直了身體。他們慘白著臉,瞪圓著臉,破爛的槍口異常紮眼,死灰色的瞳孔裏放著疑惑的光。
為什麼要開槍?為什麼要殺死我們!
響在耳邊的哭嚎如同死神傳來的顫音,幾個失手開槍的士兵發狂的扯開了脖子,看著身旁死去的戰友,絕望的掏出了配槍,對準腦袋扣了下去。
解脫?償命?
不!
他們隻是逃避,死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枉死的戰友還有家人,他們還需要照顧,以死了知,隻能讓雙方都陷入痛苦,陷入絕望。
“都給我清醒一些。”捂住小腹,勒緊繃帶,昨晚上被暗槍打傷的大校怒目狂嚎:“你們這群該死的混蛋,殺千刀的懦夫,既然有膽子開槍,那就得有膽子麵對。死誰不會死?但你們死了,他們怎麼辦?”
豁然下指的手臂,顫抖的標示著亡魂,原本瘋狂的士兵們漸漸沒了言語,一個個呆滯的看著,看著看著,忽然哭了。
“長官,我不對,我該死,我不應該開槍!我不應該開槍的……”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打死了誰,但看著倒下的戰友,年青的新兵滿心都是自責。
從來到部隊就一直照顧自己的拉比尼塔就倒在身旁,破開大洞的胸口是那樣駭人,看著它,年青的新兵恨不上給自己一槍。
捂著肚子踉蹌前行,走到士兵麵前的大校,砰!的就是一腳,這一腳踢的十分用力,不僅將新兵踹飛老遠,連帶傷口都重新崩裂:“哭,哭有個屁用,做錯事了就應該勇敢麵對,他的家人還需要你們照顧,都死了,城裏那些人怎麼辦?”
喊聲入耳,心火重燃,絕望的士兵們漸漸抬頭,看著臉色慘白的大校,慢慢露出了慚愧。
“長官,我們明白了。”帶著悔恨的淚水和上死去戰友的雙眸,昨晚開槍的士兵們多了份責任。這份責任,比山重,比海深。
戰場,是最能鍛練人的地方。雖然沒有經曆過戰火洗禮,可是這些士兵們已經擺脫了新丁的稱號。因為,他們不在是為了自己。
有責任,有目標,有希望。活下來的戰士已經明悟了規則,這對高層來講無疑是件好事,但有時候,好事也會變成貨事。
休息一夜重新歸來,遙望營地的東辰臉麵目含煞:“有些賬,是時候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