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底牌的勢力完全經不起外界的催殘,就像高高在上的空中樓閣,看似無比強大,其實隻要一陣輕風,就能將其吹落。
鴉人失去傳承太久了,久到大祭司都感到陌生。當初逃離時,老頭子不過是位學徒。
傳承不在現在,而在過往。看著慘遭屠殺的衛兵,看著四周飛舞的鳥雀,老頭子的心裏沒有任何怨毒,隻有深深的絕望與自責。
第二次了,第二次看到家園被毀,第二次感到如此無力。
為什麼?為什麼鴉人要遭受如此悲慘的苦難,這不公平!
一個不存在任何現實價值的詞浮現腦袋,東辰臉上的不屑越發強勝。公平?一個可笑而又可悲的詞彙,它從創造出來那天起,就是一個自我麻木的東西。上位者喜歡主宰,下位者才會尋求公平。但是這玩意是不存在的。
就像某個無恥的家夥說的一樣,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睜眼說瞎話,很無恥,無恥到每一個人都知道是假的,就像什麼喜迎某價上漲一樣。平民的悲哀,弱小的可憐。
所以我東辰絕不會去做弱者,哪怕成為一個瘋子,也比那些隻知道做夢和埋怨的垃圾強。不強大,吾寧死。
鴉人,可笑的東西。
“貝吉塔,奧尼爾,把這地方拆了,克裏斯蒂娜你可以去摘取喜歡的東西。其它人把那些平民抓住,我需要這些鳥。”
信手往前方一指,無視堵門大祭司鐵青的臉,東辰下達了掠奪令。
當麵打臉的做法,將鴉人氣成半死,可是愣沒一個人敢於動手。野豬大隊太瘋狂了,剛剛來到沼澤門口時的偷襲如同毒刺般紮在心底,五個月的雨季裏,每一天都在玩命,每一天都在拚搏,為的,就是今天把氣撒完,把仇報幹。
“兄弟們,上!”不帶一絲憐憫的壓迫伴著濃濃的血色,一個反抗的眼神,一個怨毒的目光就會招來屠刀。
一個犯錯,全家殺絕。碎牙不會給老板留下任何垃圾:“我們隻要奴隸,我們不需要反抗。”
將不好的苗頭在一開始就用鐵血壓製,鴉人的慘叫好像蠍尾一樣紮向胸口。疼痛,麻木,漸漸走向瘋狂。
“夠了,讓你的人停一,我們投降。”啪嗒扔下的法杖滾落地麵,醒目的紅寶石泛著神光。可是東辰沒有答應,語氣淡默的讓人心傷:“你沒有投降的資格,我需要的是征服,不管是肉體還是靈魂,斯拖克頓,殺了他們。”
“是,老板。”
緩緩撥出的牙刃一寸一寸反著寒芒,如同飛雪樣的刀身在陽光下閃著異閃。完全由雪山寒鐵鑄就的後刃,不僅能在狂化時保持清醒,還會在傷敵時帶來殺傷。
這把刀叫雪痕,揮舞時帶出的不是雪,而是血。
刃過無聲,人過無影,有過一次活計被搶的猛獁刀聖直接下了死手。
“老板說的沒錯,你們確實是廢物。”站在大祭司背後的身影高大的如同天神,陽光灑落,帶起的陰影將人牢牢遮住。風沙吹過,一樓血痕劃過脖頸,二十位護衛帶著他們保護的目標撲嗵摔倒,跌落的身子當場斷成了兩半,直到這時慘叫生才帶著絕望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