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擺著張老臉給誰看?真當世界都唯著自己轉?
“都是同一個戰壕裏的兄弟,冷靜,冷靜。”
冷靜個屁!
一把推開想當和事老的戰士之王,右腳往身前剛才爆炸中崩碎下來的半截雕像殘塊上一踩,整個前半身都擦出去的東辰嘩的一抖衣袍:“想怎麼樣,劃個道,碼的,今天弄不死你,我跟你一個姓。”
旁人怕血精靈的魔法,東辰可不懼這玩意。此次戰鬥帶來的三個人,就沒有一個害怕這玩意的東西。唯一能挑出的弱點,恐怕也隻有安若拉一個。但史前女士一心逃跑之下,就算達斯瑪雷親自動手,也不可能短時間見功。再說,東辰難道是擺設不成。
隻要拖住太陽王,崩管是斯拖克頓還是泰森豪威爾,收拾剩下來的家夥就是砍瓜切菜。
血精靈魔導師都會瞬移不假,但在這個並不寬敞的地下,速度全麵暴發的猛獁刀聖,絕對有兩閃之間奪一命的實力。至於布爾族薩滿就更不用多言,閃現?閃你家鴨蛋,憑借天生的元素感映,能閃進去,就崩想再閃出來,膽敢在老牛麵前玩這一手。
不需要拿錘子去砸,僅僅一個震擊係魔法就能在空間波動時,把裏麵還未出來的魔導師撕成碎片,不穩定的空間足以將任何一個強者變成小孩手裏的布娃娃,想怎麼扯就怎麼扯。
“你……這是在向血精靈挑戰?”慢慢收起的鳳凰雙刃被辛多雷金杖取代,麵對三位近戰達人,太陽王也知道自己半調子的近戰搏擊震不住場麵。
不過英雄到底是英雄,太陽王之名來的可不是什麼擺設。
領域技·朝陽初升剛才不拿出來,是因為沒有必要,如今拿出來是為了震攝,就像已經徹底完蛋的龍鷹祭司加亞萊一樣,悠久的歲月中,達斯瑪雷在魔法的造詣上,已經達到了一種令人類仰望的高度。
我們的王,像太陽。
自背後升起的旭日冉冉升向半空,金華灑落,世間再沒有第二種顏色,每個人都仿佛披上了一層金漆。
當東辰覺得全身血液都開始沸騰之時,心裏原本的輕視立即被凝重所取代:“太陽王,收起你的鬼把戲,我不知道你這種手段有多利害,但是下一秒,我手中這把劍就將劃過你的腦袋。”
承影出鞘,刃過無聲,無音無息間地麵劃開的口子,就像詛咒般吸引了眾人的眼光。那個變態手裏到底拿著什麼?即使早有懷疑,也從來沒有認定。東辰自從得到這把劍,使用的時候就沒少過,但就算最親近之人,也隻知道有這麼個東西,具體什麼來曆全都不明不白,而東辰也懶得解釋。
人……總要有些自己保守的秘密。
老板娘不問,底下的馬仔也不會自討沒趣。久而久之,這把來自東方的神兵利器,就成了視而不見的東西,這種讓人頭痛萬分的事情,其實已經成了M老夫人的心病,為此老娘們沒少操心。
而現在,為此操心的又多了一批人。
速度!完全突破空間的速度,金漆樣的人影模糊一閃,就到了太陽王的身前,兩個同樣驕傲的男人之間,僅僅隻有一指之隔,甚至彼此間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和心跳。
時間,定格了,殺機,迷漫了,就在所有人不知所措之際,遠遠傳來的怒吼打破了沉默。
雄鷹祭司埃基爾鬆身死,剩下的三位還可以無視,但是當加亞萊同樣掛掉。餘下的兩位就不能再做沉默,皇家絕秘法陣,需要的主導者就是四位,剩下三位已經很是勉強。
如今光靠二人想要維持,已經成了妄想。
熊王暴怒,貓王瘋狂,兩個野獸派直接將怒火化成了行動,夾雜著濤天的威視衝向大殿。
四神雕像砸落,中央齒輪旋轉,巫毒陣法暴發之下,通往神廟內層的通道已然大開,但是同樣的,放棄守護之責的熊王貓王也解放出來。
“殺掉入侵者,為那兩個白癡報仇!吼……”一聲淩利沉悶到極限的怒嚎帶起層層疊疊的波紋欺到近前,整片金色的海洋都翻滾起了波浪。
冷冷重哼一聲的達斯瑪雷憤怒的瞅了眼遠方,不得不收起這份爆發的能量:“我們的賬,以後算。”
“就怕你沒有以後。”惡毒的給句詛咒,回身遍走的東辰高高揚起了披風,大紅的顏色有種血樣的猙獰:“咱們後退,接下來的戰鬥,豐收之穀不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