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敢幹的事情,納洛拉克眼都不眨一下的幹了,論大範圍殺傷性手段,先前死去的雄鷹祭司埃基爾鬆,隨後掛掉的龍鷹祭司加亞萊,單掄出來半個,都比暴熊祭司強上不止十倍。但人家為什麼到死也沒有施放?還不是怕把神廟毀掉!
可論到納洛拉克卻不管了,熊脾氣一上來,誰是誰?反正一會兒去見先皇也是請死,到不如稱現在把自己埋了來個幹淨。
越想越對越想越瘋,狂暴起來的納洛拉克徹底放開了手段,憑借半神之力的冥冥加持,將身體周遭拍的跟水紋一樣狂抖,但是大家不要忘了,這是地下,不是湖麵,抖的也不是水,而是泥,麵是土,而是堅硬的方磚,萬年的神廟。
“死吧,死吧,都死吧!”哈哈……哈哈哈哈……
“你個瘋子,還不給老子停手。”臉色鐵黑的從陰影裏竄出,一腦袋把暴熊撞開的哈爾拉茲活劈了眼中混蛋的心都有。
你想死不要緊,把神廟毀了算誰?
“怕死的家夥,你給老子滾開。”不領情的一晃腦袋,憤怒狂吼的暴熊祭司才管不了那些,大家夥眼神發白的瞅著這隻操蛋玩意,不等他們吵完,全都發瘋的衝了上去。
三十二個精銳,除開剛剛慘死的四位,如今剩下的包括東辰在裏,都不想讓對麵的瘋子再有機會動手。
他碼的,沒看上麵都開始掉土了,再讓你拍兩下,大家夥全都得他碼玩完。
“幹死他,前麵有我。“山丘之王風暴錘,帶著閃電之力的能量錘頭轟!的正中腦門,有了這個眨眼眩暈的機會,大家夥直接在不死貓王的咒罵聲與暴熊祭司的怒吼聲中落位,憑借先前一番破壞打出的空曠,愣是將兩人圍了個嚴實。
“納茲拉克,你就是個白癡,真的,等把他們解決,咱們有的是時間算賬。”退路被決人卻不慌,擦手插下流水圖騰的不死貓王冷冰冰的掃視著四周,從他這次動手的時間與方位來看就知道,先前的猜測絕不做假。
瞧瞧暴熊祭司身上的傷口吧,先前和山丘之王撕打時破開的皮毛,僅僅幾個眨眼的功夫就恢複了光澤,甚至還水瑩瑩的開始發亮。
“我說夥計,那玩意到底有沒有限製?”再強大的恢複力也是需要消耗的東西,不可能平白無故產生,巨魔的恢複也是同樣如此。
但是麵對東辰提出的疑問,沃金卻給出一個讓眾人狂翻白眼的答案:“我不知道,不死貓王的水圖騰從來就不消耗自身,那玩意到底什麼工作原理,至今沒有人清楚,就連皇室秘錄裏都沒有記載。”
“那你還不過去問問?”沒好氣的調侃一句,東辰回身便撤向了自己的方位,手裏有一下沒一下捏起下巴,滴溜溜直轉的眼珠也不知道打的什麼損主意。不過從那壞壞的笑容可大家夥就清楚,這丫的肯定沒想什麼好事。
“狂王殿下,您的流水圖騰到底是什麼?”傻眼,驚愣,東辰先前說話完全是氣憤,怎麼沃金還就當真了?
可是更讓眾人發狂的事情陡然發生,哈爾拉茲竟然給出了答案:“他就是我的領域,恢複領域,四神祭司都有自己的天賦,很不巧,我的天賦就是恢複。”
一個從小不被大家看眾的孩子,一直以來都被人欺負,身材瘦小的不死貓王童年受勁苦難,雖說是森林巨魔的孩子,受到的待遇卻比奴隸強不了多少,唯一能夠享受的,就是那口將將活下去的吃食,不用擔心被人惡死。
不過……也僅僅是惡不死罷了。
人長的小,就受欺負,同樣出身的孩子總會搶奪食物,越吃不飽,長的就越小,越長的小就越受欺負,這似乎成了一個死循環。
在無數個饑餓難耐的日夜裏,哈爾拉茲不止一次仰望星空,把那些亮閃閃的東西幻想成填飽肚皮的吃食。
要是能有塊烤肉該有多好?
長大到十歲,隻要先皇慶典時吃過巴掌大一塊野豬肉的孩子抱著膝蓋蜷縮在寒風之中,沒有房子,沒有衣服,全身上下隻有件破爛的樹葉擋住要害,借助月光透過斑薄,可以清楚的看見肋骨與肚皮,那幹癟的,前胸巾後皮的肚子,一點也不像是個活人,反而像是地裏挖出來的幹屍。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看著上等人吃肉喝酒玩婆娘,時不時還可以弄兩個活口祭腹,年幼無依受盡人間冷暖的哈爾拉茲就發誓,將來要是有出人頭地的一天,一定要天天吃飽飯。
聽起來很可笑是嗎?
可是對於一個從小沒接受過什麼教育,天天掙紮在饑餓限上的孩子來講,吃飽飯卻是他最大的願望。對了,那個時候哈爾拉茲還不叫哈爾拉茲,而是叫做小貓,這在巨魔一族裏可不是什麼寵膩的詞彙。恰恰相返,它是一個鄙夷的代名詞,就和咱們的乞丐,流浪漢,混混同一級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