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理解能力太牽強了吧。”楊夕月斜著眼看著他,“我話的意思說白了就是:你是個白癡。”
“你說什麼,有種再給我重複一遍!?”
“白癡,”楊夕月臉色不變的又說了一遍,“從一個人的發型可以看出這個人的心理年齡,”
葉桀霄忍不住伸手理了理頭發。
“從他的衣著服飾可以看出他的學曆修養,”
他情不自禁的接下腰上的衣服好好穿上。
“從他的談吐可以看出那人的品行習慣,粗心還是仔細,智商的高與低,由此也可以推測出他適合做的事情,興趣愛好是天真還是實際,將來是鳳飛枝頭,抑或虎落平陽。”
楊夕月看著葉桀霄臉色不自然的整理好衣物,一手托著下巴,點點頭,說:“結論,你這人明明就很天真卻還是裝的和流氓一樣。”
聞言,葉桀霄嘴角不住的狂抽。
“不過有變好的可能,你幾班的?”
“關你何事?我很天真又流氓,不要太靠近我哦。”葉桀霄重複了一遍,哼了一聲轉身就要再次離開。
“不是說了你能改嗎?”楊夕月一把揪住他的後領,“你可以變得很優秀,人的優秀並不需要僅僅體現在成績上。”
楊夕月的話語好像有魔力,讓葉桀霄的腳不自覺的轉了一百八十度。“既然你是我手下的學友,那麼就一定有了不起的地方。”
“你……”
“我叫楊夕月,學生會長,現在你可以正式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
葉桀霄拍掉楊夕月提著他後領的手,轉頭酷酷的說:“葉桀霄,二15班。”
“哦,這樣,真巧,真巧。”楊夕月摸摸鼻子,眼睛亮亮的。
在事後的一年十二個月,三百六十五天,八千七百六十小時,五十二萬五千六百分鍾,三億一百五十三萬六千秒鍾裏,葉桀霄無時無刻不在咒罵著楊夕月這隻狐狸。
很巧,很巧,他們兩個是同班的。
自從兩人葉桀霄在前,楊夕月在後進了班裏,那節課班上的人都在小聲的偷偷議論他的回班事件,自然,對於一個常年曠課打架的不良學生而言,會引發爭議時理所應當的。可是,為什麼同樣是曠課遲到,同一個時間進班,他和她在眾人口中的印象怎麼會差這麼多。
總結起來,就是,他被偉大的學生會長犧牲了三節課的時間說服回歸了正道,開始反省自身,重新回頭了。
“啪——”
在好友家狂補以前落下來課程的他回想起今早上人們對他異樣的眼光,以及那女的周圍尊敬羨慕的眼光,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省省吧,不是你家的筆你捏斷了不心疼。”白焰衝完澡,從浴室出來,拿著白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哼,要你管。”葉桀霄隨手把斷筆往地下一扔,“再給我取一枝來。”
白焰看著地下躺著的幾根筆的殘骸,誇張的摸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麼突然幹起發燒時才做的事情來了。”
葉桀霄拍掉白焰隨便的手,“要你管。今天我被一隻蠢狐狸耍著玩了,不過不會再有下一次。”
“是是。”白焰好笑的答著,正欲轉身換衣服,葉桀霄出聲叫住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頭發。
“白焰,我的發型,你覺得怎麼樣?”
白焰直愣愣的看著他,足足十幾秒,然後他意味深長的留下一個笑容,“是不是有人說你的心理年齡不夠身體發育年齡。真是誠實而富有勇氣的人啊,抽個時間也讓我見見吧。嗬嗬~”
誒?
葉桀霄瞪大眼睛看著他,他們兩個的話,感覺差不多的。他思考了許久,得出一個自認為完美的結論:兩隻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