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美的宮殿,貌美的侍女,漂亮的金銀玉飾……她原本可以伴隨著這些東西安然入睡,然後靜靜的等待千年,等待他人發現。
美妙的音樂,蹁躚的舞女,金色的帷幔隨風而起,英勇的侍衛伴隨在她的兩側。
黑發少年擁有著夜一樣的黑眸,他被風高高吹起的長發融在了夜空中。尼羅河站在金碧輝煌的宮殿外,雙眸淩厲,他輕聲說,“好久不見,妮菲塔麗。”
身穿白衣、高高在上的美人從上座上站起,穿過起舞的侍女,穿過空氣中引人沉醉的麝香,她站在尼羅河麵前十步遠,微微屈膝,“好久不見,陛下。您終於,記起我了嗎?”
“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尼羅河冷眼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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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夕月又向前走了幾步,剛好站在一盞長明燈下,幽藍色的燈火忽明忽暗。像是被什麼控製著,獅子頭形的燈座內,一滴蠟悄悄流出,沿著燈壁,“啪嗒”一聲滴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呲——”楊夕月手背冷不防傳來一陣疼痛,她下意識的伸手一推,麵前的牆壁由下向上突然一翻,她連驚呼都來不及,牆壁便又向下一推,穩穩合上。從外形上看,一點變化都沒有,不同的是,楊夕月被關進了牆壁中。
長明燈呼的暗了一下,一個高挑的身影出現在牆壁上,漸漸向尼羅河逼近……
尼羅河隻覺得後頸一痛,下一秒便沒了知覺,妮菲塔麗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將手覆上他的額。
“在阿布.辛貝勒神廟中蘇醒,還真是襯您的身份。”
牆上一盞正對著尼羅河的長明燈閃了一下,瞬間熄滅了火焰,隻留下一縷青煙嫋嫋上升。
她魅惑的笑了一下,打了一個響指,黃金軍團陸陸續續出現,一人捉住尼羅河身體的一部分就向牆後拖去,妮菲塔麗轉身消失。
“好吵——”就在木乃伊們哐哐當當拖著尼羅河向前走時,一個略帶慵懶的聲音在走道內響起,它們當然沒有理會,繼續向前。
哐當哐當——哐當哐當——
“說了好吵!”牆被從裏麵一腳踹開,一雙洗得發白的布鞋橫空而出,一下就踩倒了最近的一位木乃伊。
個頭小巧的金發少女臉色陰沉的看著麵前這幾個打擾她休息的家夥。打了一個哈欠,莉莉絲伸伸懶腰,沒有說多餘的話,一陣劈裏啪啦聲過後,木乃伊們無比惡搞的以疊羅漢的姿勢被人扔在了角落裏麵。莉莉絲低下頭看看身上布滿蜘蛛網的衣物,伸手從牆上摸下一點灰聞了聞,啊呀呀,她睡了十年啊。
無意的垂頭,她眨眼看看趴在地上的少年,抬腳踹了兩下,沒反應。死了嗎。
莉莉絲想也沒想,轉身拍拍手大咧咧的走了,睡了這麼久,肚子好餓哦~
這裏怎麼像迷宮一樣。就在莉莉絲轉來轉去找不到出路時,無意中發現了一位同樣趴在地上的黑發少女。定定睛,她蹲下身轉過她的臉,仔細的看了看,好像在哪裏見過。抱著半熟不熟的心態,她還是半抱著她,尋找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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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真是個愛管閑事的吸血鬼。”妮菲塔麗笑著說,尼羅河冷眼不屑的看向她,簡潔明了的直入主題,“把‘琥珀淚’給楊夕月。”
“楊夕月?你是說剛剛那個黑發的亞洲女孩嗎?”妮菲塔麗眯眯眼,“她居然真的來了。”
“你明白就好,”尼羅河點頭,向裏麵走了一步,伸出手“給我,它原本就是她的東西。”
“如果我說‘不’哪?你要像對待奴隸那樣殺掉我嗎?呀,我好害怕啊!”妮菲塔麗說完,輕蔑的笑了,“陛下,我隻問您一件事情,運用這快不詳的石頭打造出來的琥珀淚,您從一開始就打算送給那個在對付赫梯人的戰場上碰到的少女,這我知道。在您把它送給我之前,您並不清楚它是被神所詛咒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