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早晨的空氣有點微涼,楊夕月在三樓學生會長室換上了男生校服,對著鏡子滿意的點點頭。
男生校服上衣與女生的區別不大,隻不過在腰處鬆了一些,褲子是藍白相間的格格條紋,穿上去還蠻舒適的。
從樓梯上直接跳下去,楊夕月雙手插在口袋中,大搖大擺的向校門口走去。一陣風起,吹得四周大樹的葉子沙沙作響,楊夕月抬手捂住頭發,等風停了下意識的向後看去。入目的隻有略顯發黃的樹葉的遒勁的樹幹,以及高大如車蓋的樹冠後露出的學生會白色尖頂。
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從從埃及回來,她都有點神經了。若無其事的向前走了兩步,楊夕月突然覺得不對勁。
身後隱隱約約響起淺淺的腳步聲,淡淡的,淡淡的……她放慢了腳步,好讓自己的腳步聲輕一些。再次側耳去聽時,她身後的腳步漸漸重了起來。
前方就是小路的盡頭,楊夕月一個轉身快速跑到臨近的一棵大樹後,東越學院的特點之一:樹多。看來環境綠化也是很重要的,起碼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它就派上用場了。
腳步聲漸漸近了,不過比起剛開始那種飄渺的聲響多了一份厚實。此刻的楊夕月沒有理會那麼多,隻是非常實際的握緊了拳頭。
三、二、一——來了!
她一個閃身突然從樹後出現,掄起拳頭便揮了出去。
“嗵——”
樹上的鳥兒撲棱棱的飛起,在天際劃出淩亂的線。
楊夕月挑眉看著麵前捂著鼻子一頭向後栽去的棕發少年。
她是不是,打錯人了?
“fock,你哪個班的?竟然敢偷襲爺!”葉桀霄毫無防備,一下子便被楊夕月打翻在地,直到右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痛感,他的神智才忽悠悠的飛了回來。當然,與之相應的表現是破口大罵。
楊夕月收回拳頭,趁他還沒有從地上站起便又補了一腳。打錯了就錯了,幹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就是他好了。反正一般是沒有學生來這裏的。
“這不叫偷襲,你應該說我在端正校風,”一腳把葉桀霄再次踹翻在地,“校規規定,學生在六點之前不能進校。你現在怎麼在這裏?”
“有這條校規嗎?”他雖然經常逃學,成績總是低空飛過,不過記憶力倒是不差,剛上學那會專門講過的校規校紀好像沒有這條吧。
“哦嗬,經本小姐口中說出的話,就是校規,就是東越的王法!”楊夕月眉毛一抬,話說的鏗鏘有力,心裏卻有些發虛。貌似就是沒有,轉頭得讓學生會那幾個添上去才行。